“妈妈，别说了……”温言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拉了拉曾晴的衣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曾晴看向他，“言言，这件事交给妈妈来处理就好，你就坐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妈妈会处理好一切的。”
说完又转过头，居高临下地望着阮元。
见阮元什么话也不反驳，曾晴一下子怒火压过理智，她抬起手，刚要甩下。
忽然从旁出现一只宽厚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动作。
“小九？！”曾晴扭头看到姜玖的脸，顿时惊道。
“妈。”姜玖喊了她一声。
姜玖突然出现在咖啡厅，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没叫你，你怎么过来了？”曾晴面露疑惑，目光触及到阮元一直放在桌下的手，她脸色冷下来，“是你叫小九过来给你撑腰的？”
阮元被她锋利如刺的视线盯得冷汗直冒，藏在桌底下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手机。
姜玖走近几步，用身体隔开阮元和曾晴，他微微向后偏过头，对阮元说：“你先回去吧。”
他让阮元先离开。
阮元点点头，临走之前，他听见姜玖跟他说：“今天的事，抱歉。”
“没，没事。”阮元愣了一秒，小声回了一句后就快步离开咖啡厅了。
曾晴见姜玖这个当事人出现在这里，也便没阻止阮元的离开。
她目光冷冷地剜了姜玖一眼，重新坐回温言身旁。
姜玖看了一眼红着眼睛鼻子的温言，才在他们俩对面坐下。
刚坐下，他便直言坦白：“我想离婚。”
这不是姜玖第一次在姜妈妈面前提起“离婚”一词，却是在温言面前第一次提起。
温言在姜玖来这里后便一直低垂着头，听到姜玖亲口说出的话，他放在腿上的手蜷缩着，颤抖着。
泪水在眼眶聚集盘旋，欲落不落。
他一直知道他和姜玖是联姻关系，是在完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结的婚。
但他以为婚后两人在相处一段时间后，感情会渐渐亲密。
他不知道原来姜玖自始至终都在想着和他离婚。
突然，空气中突兀地响起“啪”的清脆一声。
温言怔怔抬眸——
姜妈妈打了姜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