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听。”姜木善解人意道，“伊太后娘娘您忙，臣妾先去传达您的话。”
姜木说着就要走，伊芳莲简直被气得失去理智，连和宫人畅快泡温泉都不想泡了，指尖在颤抖，竟然口不择言破声说道，“你昔日对不起陛下，哀家就不信陛下不在夜里千思万想，只想将你碎尸两段！你可是曾经差点杀了他！”
“……”姜木停步。
“我儿在江南受尽多少磋磨，若不是大臣们找到他，他早就死在江南战乱中！你还当真以为你能全身而退！我儿只怕早就想将你碎尸两段！如今不过是砒霜前的蜜糖，你还当真以为我儿爱你吗！”
“……”
一时静静。
当今圣上曾经最不堪的往事就这样被他的母亲亲口说出来。
“江南的世家子曾经将他当做胯下马，哪怕事情未成，我儿都亲自驱车，将他五马分尸！而你呢！姜木！而你这个罪魁祸首呢！你觉得你会是什么后果！”
“……”
姜木回身，衣裙在空中轻轻划出一道衣波，她歪头浅笑。
“这就不劳伊太后娘娘操心了。臣妾再不济，也不似伊太后娘娘哪怕再尊贵，却连一口温泉都要用臣妾的。”
“……”伊芳莲指着她道，“姜木你真的是岂有此理！”
冯同适时赶了过来，抱拳道，“温泉墙内有防御缺口，不适合任何人靠近，伊太后娘娘还是另寻他处吧！”
伊芳莲瞪大眼。
姜木莞尔一笑，对伊芳莲轻声道，“臣妾说错了，您连温泉都不配用。”
“……”
伊芳莲狼狈退散。
她为何走得那么轻易？
因为冯同的意思，就是原越的意思。
果然很快就佐证了这一点。
只见冯同靠近姜木，偷偷摸摸说道，“陛下口令，这是陛下与您之地，不容她人玷污。”
姜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