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栋比较老旧的没有电梯的居民楼外，一辆小轿车行驶到楼前，停进了一个划线停车位。
车上下来一名年轻女性，进了单元门。
紧随其后又来了一辆出租车，下来一位五六十岁的女性，也跟着进了单元门。
年轻女人上楼梯的时候，楼上也传来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年轻女人表情有些警惕，脚步还算正常，跟楼上下来的一个男人擦身而过。
男人突然猛地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年轻女人惊叫了一声，准确地说，只发出了半声惊叫。
男人一手捂住她的嘴，用双腿抵住她的身体，一手抽出水果刀，往她身上一通乱捅乱刺……
中老年女人此时刚进单元门，在听到楼道的动静之后，立即顿住脚步，随即悄悄地转到了一层往地下室的楼梯上，惊恐地捂住了自己嘴，不敢发声……
清晨，叶斯语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不是闹钟。
睡眼惺忪的她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五点多。
她一个激灵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还好，是熟悉的号码，郑旗打来的，不是那种最让她恐惧的非正常时间的陌生电话。
但也不好，这个时间郑旗打来电话，一定是又出了命案。
果然，郑旗在电话那头说：“叶医生，政通路9号楼发生命案，两名女性在楼道里死亡，其中一名年轻女性身中多刀，早上才被楼里的居民发现。”
“好我马上到。”叶斯语匆匆收拾好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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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修赶到政通路9号楼的时候，一进单元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层到地下一层的楼梯上倒着一位中老年女性。
叶斯语和胡宇涛正蹲在尸体旁边检查尸表。
胡宇涛一抬眼看见安修，立刻站起来：“安队。”
安修弯腰查看尸体：“体表有外伤吗？”
胡宇涛回：“初步检查是没有，得看进一步的检查。”
安修看了看死者的脸，轻叹一口气。
叶斯语起身道：“这儿差不多了，我上去看看另外那名死者。”
“我也上去。”
他们仨从一层沿着楼梯往上走，在三到四层的拐角处看到了另一具尸体。
叶斯语小心地想避开满地的血迹：“这下手可真够狠的，这是有多恨啊？”
安修看看周围，说：“这现场还算保护得比较好啊。”
郑旗站起身来说：“这也亏得这栋楼只有五层楼，只有四层和五层的住户会经过这里，也亏得403的住户起得早，不到五点就想出去晨练，一下楼梯就看见这个，吓得啊。这会儿还不到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四楼和五楼其他住户都被物业通知了暂时不要出门。”
安修问他：“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郑旗指了指面前年轻女人的尸体：“据物业工作人员说这位是502的业主，但她也不太确定，这种老旧居民楼之前是没有物业的，这个物业公司也是刚进驻没多久。”
“物业公司的人呢？”
“去办公室调取业主资料去了。”
安修又问：“另一名死者呢？物业认识吗？”
郑旗道：“物业说不认识，但是他们说可以找这栋楼的老住户看看认不认识。”
楼外，警戒线外，许岩亮和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老太太站在一起。
许岩亮问老太太：“您确定？”
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我当然确定了！早些年我天天跟她一起约着买菜闲逛打麻将还去公园跳广场舞什么的，我能认错吗？就是蒋丽珍！我要没记错的话，这房产证还是她的名字呢。”说着转头问中年女人：“没错吧，502的业主是叫蒋丽珍对吧？”
中年女人看看手里的资料：“对，房本上的名字是蒋丽珍，但是实际居住的业主是这个年轻的，叫庞依依。”
老太太说：“对啊，庞依依是蒋丽珍的儿媳妇啊。不对，应该是前儿媳了。”
安修朝他们走过去。
“安队。”许岩亮指着中年女人跟安修介绍，“这位是物业的刘经理，”又指了指老太太，“这位是旁边7号楼的业主，姓冯。”
安修朝她们点点头：“冯姐，刘经理。”
许岩亮又转头跟她们介绍：“这位是我们刑侦大队的安队长。”
冯姐一边擦眼睛一边说：“小伙子年轻有为啊。”
安修愣了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于是直奔主题：“我刚过来的时候听见您说的话了，您是说，两位死者是前婆婆和前儿媳的关系？”
“老的我确定是蒋丽珍，年轻的我没细看，再说我对丽珍的儿媳妇，不，对她前儿媳印象也不太深，就算细看了也不一定能确定。”冯姐指了指刘经理，“但是刘经理说确定年轻的是庞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