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安修摇头:“可是床是软的,用梯子可能都会有点晃,用凳子或者其他工具就更不稳了。”
武成林:“也说不定他平时根本就不用开关那个天窗,所以那上面留下的指纹是刚安装的时候留下的,因为那个天窗看起来还挺新的。”
“对,我也觉得那个天窗跟室内其他装修比起来太过于新了,肯定是最近刚换不久的。”安修道,“如果是安装的时候留下的指纹,那肯定也会留下安装工人的指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的。”
武成林又道:“假如,安装的时候是安装工人带的梯子,安装完了肯定要擦一擦嘛,所以郭俊霖擦的时候把工人的指纹擦掉了但是留下了自己的?擦完之后把梯子还给工人带走了,后来自己也没开过那个天窗。”
许岩亮接茬道:“要我我也不开,那样的天窗有什么用啊?还把床放在天窗底下,是专门开扇窗让老天爷欣赏自己的睡姿吗?那要是再掀个被子光个身子什么的,全暴露了。”
武成林说:“人家明明是想躺在床上看星星的,那么浪漫的事儿怎么被你一说就那么好笑呢?”
许岩亮一撇嘴:“他还在天窗底下玩这种,要我我真干不出来。”
安修道:“要不再找房东大姐问问呢,我真的觉得天窗可能有问题。”
叶斯语在一旁默默点头。
郑旗说:“可是无论这个天窗新不新,什么时候重装的,死者是怎么够得着这个天窗的,有没有梯子,他平时开不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天窗是从里面锁住的,上面也没有别人的指纹,这足以说明死者死亡的时候房子里并没有第二个人,也就是,他大概率还是自己追求刺激玩脱了。”
“如果我们假设死者是被杀的,如果凶手是有预谋的要杀人,他戴了手套行凶,没有留下指纹,但他杀完人总得要出门吧,死者穿的拖鞋还在床边,那凶手无论是光脚还是穿了别的鞋出门,总会留下脚印鞋印吧?可是刘哥也说了,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所以他不可能是从大门离开的。从窗边离开那就更不可能了,一还是脚印鞋印的问题,二是从窗边出去如果没有别的工具那只有坠楼一个结局。”安修分析,“所以唯一还有可能的出口就是那个天窗了,而且凶手很可能是从天窗进,又从天窗出,整个行凶过程又在床上,所以地上才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郑旗问:“可是他如果从天窗离开了,那他怎么重新锁上天窗的呢?那我们看到的情况,那天窗是从里面锁上的啊。”
“所以就还需要研究那个天窗啊。”
郑旗清清嗓子:“安队,我不是跟你抬杠啊,我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刚才我们还没有说完,小亮儿那边也从公寓物业那里调取了监控,这个公寓每层楼的走廊上都是有监控的,监控也能看出来最近十天都没有别人进出过死者那套房子。”
安修依然一脸认真:“所以啊,更说明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天窗。”
郑旗气笑了:“不是,安队。你说的全都是建立在假设这是一起谋杀案的前提上,但现场这么明确,非常明确,我们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呢?”
安修反问:“什么叫没有意义的假设?只要有命案发生,那就一定要把各种可能性全都考虑到,也就是说,要先假设各种可能性,只有把所有的假设都一一推翻了,你才能下结论说,这真的就是一起意外事件!不然就是对死者的不负责,对生命的不尊重!”
郑旗张了张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叶斯语开口了:“我赞同安队的看法。我做法医也是这样,要先把死者身边一切可能有关系的人,可能有关系的事物,都往最坏的方面去想,然后再一一排查,这样才不会有错漏,才可能找到唯一的那束光。”
安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对,把事情先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先置于最黑暗的环境,才有可能更清晰地看到每一道哪怕非常微弱的光。虽然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我们做了无用功,白费力气,比如这个案子,也许我们查了很久天窗,最后发现郭俊霖的死亡它确实只是个意外,但至少我们对得起死去的人,也对得起他们的亲人。”
郑旗默然片刻:“对不起,我之前只是觉得现场非常明确了所以才……那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我立马去办。”
安修道:“你再找房东大姐问问,这套房子的天窗是什么时候更换的?更换的细节也需要多问问。还有,郭俊霖租这套房子已经三年了,但是他到现在这家外贸公司还不到三个月,也就是说,这套房子很可能离他前公司很近,那会不会他跟前公司的人还有交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查一下他跟前同事的联系。另外还是要把他的手机好好研究研究。”
郑旗点头:“好。”
安修问:“郭俊霖的父母也应该快到了吧?”
武成林回道:“对,我安排了人去机场接他们,这会儿已经在从机场到这边的路上了。”
“好,那我再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