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留了五两银子,而后又将信交给她。
“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实在是不方便带上圆圆,知州是我的朋友,我便托他替我照看圆圆一阵。这信是我写给他的,还劳烦张大爷亲自跑一趟府衙将信交给他。”
张大娘张大爷夫妻两惊讶于温言一个小姑娘家竟和堂堂知州大人相识,而且关系还这般亲密,竟到了帮忙看娃的程度。
温言怜爱地抱着岳圆圆,继续道:“要是圆圆她娘回来了,还得麻烦你们告知她圆圆在知州家中。”
夫妻俩双双点头。昨夜隔壁家闹出了这般动静,左邻右舍都知道县衙的官兵来捉走了赵文,她一个当姐姐的,现在出远门想必是去找关系求人。
姐弟俩平日里对他们好,时常帮衬他们,现在出了事,他们岂能袖手旁观。因此夫妻俩满口保证在知州来接人之前,会照顾好圆圆。
叮嘱岳圆圆一些话,温言便离开去了李承煦那里。
一见到他,她马上提出:“圆圆我托了朋友照顾,你不用再派人去了。”
她本以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岳圆圆和他非亲非故,他又和赵悠她不熟,他应该也不想多费力气派人去照看小孩。
没想到他却直接来了一句:“可我手里若是没有你这个干儿子,怎么威胁你?”
温言目瞪口呆,万不敢相信他竟有这种想法,还如此直白宣之于口。
“李承煦,这不是我儿子!你拿他威胁我没用!”
李承煦淡淡道:“但你在乎他不是吗?”
温言气笑:“是不是我所有在乎的人都可以成为你威胁我的工具?那你也是我在乎的人,你何不拿自己威胁我?”
一说完,温言就后悔了。
只见李承煦睨了她一眼,“又想骗我?可惜我现在不是三年前那个傻子,不用一根糖,就会被人哄骗得团团转。”
温言仍不肯放弃,她试图跟他讲道理:“承煦,你要派谁去照顾圆圆,你这次来逢州身边除了宋识谁都没带,你派的那些陌生的人我不放心。圆圆是赵悠托我照顾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担不起。”
李承煦脸色阴沉,目光犀利地盯着她:“所以慕瑾之就不是陌生人是吗?他很可靠,可靠到你们刚一重逢你就如此信任他,要将小孩托给他照顾。”
“你怎么知道是慕瑾之?”她故意隐瞒不说托给慕瑾之照顾,是因为她还记得他曾经发酒疯将慕瑾之打伤的疯癫之举。
“呵,还是我将他派遣来逢州的。”
温言惊讶,先前自己只顾恭贺慕瑾之官阶升了一级,如今细想,他调离都城令人艳羡的岗位,来到这偏僻的州县,实则是明升暗降。
李承煦真的是疯了,他明明知道她和慕瑾之清清白白,但还是以公谋私,只为泄愤。
那个曾经最不屑官场尔虞我诈,虚与委蛇的清亮少年,如今彻彻底底变了。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怎能奢求他不变?其实不该责怪他,现在这局面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温言不想再与他争吵,只是认认真真地朝李承煦行了一个礼,“已经有太多的人牵扯其中,我们之间的事实在不必再牵扯多进来一个无辜的小孩,还劳烦你派几个稳当可靠的人,替我好好照顾圆圆一段时间。”
李承煦眸色深沉,少顷,终是点头。
——
正午用了饭后,要出发之际,温言便向宋识讨要几件婢女的衣裳。
“既是为奴为婢,那便要有为奴为婢的样子。”
宋识扶额,“温婢女,哦不,赵婢女,你为什么不早说,临到马上出发了才问我要婢女的衣裳,我去哪给你弄啊。”
温言不管,“那是你考虑不周,不关我事。”
宋识闭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腹诽道:少爷口上说让你为奴为婢,可谁真敢把你当成婢女使唤啊。
宋识心里吐槽着,但到底还是向府里身形与温言差不多的婢女借了几套衣裳。
温言梳了一个双鬟髻,换上一件鹅黄窄袖衫襦出来的时候,李承煦正坐在马上等她。
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他见过穿普通衣裙的温言,女扮男装的温言,着朝廷官服的温言,但唯独没见过她婢女装扮。
见温言左顾右盼,显然是在找马,他刚刚舒畅一点的心情又立马沉下了一些。
“上来,不然就走路过去。”
温言:……
宋识看见少爷两手环着温言,朝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身下坐骑昂首朝前奔去的姿态,心想天底下有哪个婢女和主子是同骑一马的,更别提这亲密的姿势了。
就算是一副婢女装扮,那也是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