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有我陪着你呢!这辈子认识你,值了!”郭芙眼神温情地看着刘成青。
随后,郭芙又走到了儿子身边说道:“渊儿,我知道你对你亲生父亲和师父下不去手,但他害死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是我的敌人。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与他有个了断,你自己躲远些,等会别误伤了你。如果我输了,你也不要伤心,自己好好生活,去四川峨眉,找你姨娘,她不会不管你的。”
郭芙说完,没等刘渊如回答,直接施展内力将其推出数丈之远。
郭芙拔出长剑,施展越女剑法朝耶律齐攻去,刘成青抽出琵琶中的长剑,立即跟了上去。
双人双剑,一个使越女剑法,一个使衡山剑法,一阴一阳、一重一轻、一急一缓,配合的完美无瑕。
耶律齐手中没有兵器,好在他本身擅长的便是肉搏,只见他双手使着《空明拳》拳法,化解着来袭的剑招。
郭芙、刘成青手中的长剑虽然锋利,但却似乎永远无法触碰到耶律齐的肉体,耶律齐的双拳穿梭在两人的剑锋之间,犹如水中泥鳅,只可靠近,无法割伤。
但这套合击剑法是郭芙与刘成青苦思数年的杰作,他们将越女剑法与衡山剑法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两剑出击,一剑似乎永远在追逐另一剑剑锋,却终不可得,然而随着剑招的尽数使出,只觉两剑剑锋越来越越近,最终两道剑锋在某个瞬间融合在一起,双剑合璧,威力无比。
耶律齐虽十分熟悉越女剑法的招式,但却从未见过衡山剑法的剑招,更别提郭芙、刘成青所自创的融合版衡山越女剑法。面对这诡异且不按套路出牌的招式,耶律齐只得凭借空明拳的招式勉力抵挡。
郭芙虽然心中充满复仇之心,但剑招使的却十分平稳,丝毫没有受到情绪的影响。而刘成青的武功、内力均在郭芙之上,一手衡山剑法同样使得十分稳重,虽然无法突破耶律齐空明拳的防御,但也不会给其留一丝反击空间。
一时间,三人两方的战斗陷入了焦灼状态。
生父出现并与母亲和养父斗在了一起,刘渊如今日接收到太多的信息,整个人陷入了迷茫状态,呆呆地缩在墙角不知所措。
混战中,郭芙朝耶律齐嘲讽道:“耶律齐,我们这一手衡山越女剑法还不错吧?怎么还不使出降龙十八掌?不敢用我爹爹教你的绝招吗?”
耶律齐一边拆着来招一边说道:“芙妹,你听我解释,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刀锋相见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放下这件事好不好?”
“放下?谈何容易!你投靠蒙古害我父母,枉我爹娘对你如此信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拿命来!”
郭芙怒吼,剑招更加凌厉。
耶律齐心思紊乱、无心战斗,手中所使的空明拳越来越混乱,逐渐落向下风。
“耶律公子,你果然还是忘不了曾经的荣华富贵,你以为讨好元帝你们耶律家族就能重新兴旺吗?你错了,你只是元帝的一枚棋子罢了!”郭芙见耶律齐的招式逐渐散乱起来,不断的与其说话,扰乱其心智。
而这耶律公子这一称呼是三十多年前,郭芙与耶律齐第一次相遇时的称呼,那时的耶律齐还是当朝宰相之子。
“不,不会的,元帝赐予了我元朝丞相之位,赏了我六千两黄金和三千骑奴,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耶律齐急道。
“在忽必烈眼里或许你是颗大棋子,但在新皇帝面前,你就是颗可有可无的小卒!”郭芙笑道。
“不,你在故意扰的心神!”耶律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那为啥元帝要派你来中原?这里远离蒙古朝廷,可不是你一个丞相该待的地方!”郭芙的嘴巴乘胜追击。
听到这里,耶律齐没有再反驳。确实,为啥元帝非要派自己去中原?说是协助宋王吕师圣平定原大宋境内的种种“叛乱”,但这本应该是武将所为,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派自己这样一位丞相过来。
前段时间,耶律齐也从南下的军士们口中打听到,朝廷从西域邀来了一位国师,这位国师不仅武功了得,智谋更是不在一般人之下。
难道真如郭芙所说,自己已经成了元帝手中的一枚弃子?难道那位新来的国师便是来代替自己的吗?
耶律齐越想越乱、头痛欲裂,瞳孔中肿起了浓厚的血丝。
“耶律齐,自古以来,叛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被你害死的那些百姓的冤魂总有一天会来找你的!”郭芙表情怪虐,在烛光的照射下,宛如鬼魂一般。
“别过来!”耶律齐受到惊吓,大喊着一招全力的飞龙在天击出,重重的打在了郭芙的胸口,郭芙当场被这巨大的掌力震飞倒地。
刘渊如见状,迅速跑到母亲身边,将其抱起。郭芙口吐鲜血,催促刘渊如快些逃走,不要管她。
失去了越女剑法的加持,衡山越女剑法无法完全施展出来,五十个回合过去,随着耶律齐一掌打在刘成青天灵盖上,刘成青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