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调皮,消停了一阵后再次闹腾起来,隔着肚皮大展拳脚。周应淮感受着小家伙的力度,忍不住的想笑。
大概是动静太大了,傅卿不适的嘤咛两声,周应淮吓得缩了手。想了想,又再把手放了上去。
“乖,别闹,娘亲很累,让她好好休息。”
他这一声说的很低很轻,有意思的是,孩子竟然真的不闹了。
第二天傅卿迷迷糊糊醒来,察觉腰上的那只手,整个人顿时僵住。
这个男人,竟然搂了她一夜?
她依旧是像每晚入睡前一样背对着周应淮,但自己与墙面的距离明显变了。
所以不是周应淮贴上来,而是她死不要脸的往人家身上靠。
简直,丢人!
傅卿掀开被子,刚准备把那只手拿开,没想到周应淮比她先一步收回了手。
她僵硬转头,正对上了周应淮那双黑眸。
四目相对,又在一个被窝,傅卿的脸刷的一下红起来。
她慌忙爬起来,随手抓了件衣服套上,趿着鞋子出了屋子。
两个孩子正在院子里蹲着,听见动静,玉丫头站起来,“娘,你穿爹的衣服干什么?”
傅卿转头一看,脸上还没消退的红色再次爆红起来
。
“你还穿爹的鞋子。”
傅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穿的确实是周应淮的鞋子。
她忙跑进去,低着头换了鞋,又重新换了自己的衣服传来。
床上传来低低的笑声,傅卿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你好像很怕我?”
傅卿最不爱听这种话。
她逼至床头。“咱俩到底谁吃谁?”
丢下这句狠话,傅卿故作镇定的离开。
周应淮先是愣了愣,随后大笑出声。
要不是她通红着连,周应淮还真就信了她这番话了。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么几天的相处,玉丫头已经没这么怕她了。见她重新出来,玉丫头高兴喊着:“娘,哥哥又抓了只兔子。”
傅卿一喜,这才发现背篓朝下扣着,里头罩着个灰色的小东西。
还真是只野兔,比上次的还肥一些。
“你俩又上山了?”
少禹点头,又摇摇头。“我一个人去的,没带妹妹。”
傅卿满意极了,“陷进太深,玉丫头太小,万一遇上危险跑不掉的,还是在家里好。”
玉丫头有些丧气,又想得到她的夸奖,便指着另外一边说:“我把叶子
都刷干净了。”
只见水缸旁边摆着两个簸箕,上面铺了一层洗干净,正在控水的芭蕉叶。
“真乖。”
得了夸奖,玉丫头露出笑来。
见少禹也看着自己,傅卿不会偏心谁,也夸了一句,“少禹也厉害。”
这小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便吃了些早饭,傅卿把鱼酱分别装在两个陶罐。昨天多做了些,陶罐也大一些,路上抱着太费劲儿,她就用渔网包着放进背篓。少禹先伺候周应淮方便,好了后洗洗手,拎着那只肥美的兔子,跟着傅卿去了镇上。
“爹说以前他猎了兔子能卖五十文钱,让我们先去集市上看看,若是有人能比这个价钱高就卖给人家,若是没有,让我们再送去福春酒楼。”
傅卿看了眼野兔,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她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一遍遍解释行善有很多方式,放生并不是唯一途径。她要是把兔野兔放了,那她一家子都得和西北风。
罪过罪过。
她不敢再看,特地转到少禹的另外一边,连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少禹也急着卖鱼酱,也跟着走到飞快。
进了镇子,傅卿把陶罐和一碟叶子递给少禹,“叶子的
折法我昨天已经教过你了,你直接去粥饼铺子,还按照昨天的价钱卖就行。这些我去集市上碰碰运气。卖完了你就在粥饼铺子等我,别乱跑。”
少禹点点头,“知道了。”
傅卿抱着鱼酱,把野兔丢进背篓,自己去了集市上。
他们来的已经够早了,可到了集市却两个摆背篓的位置都没有。赚了两圈后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刚想把东西放下,立马被人抢了。
她大着肚子,又是初来乍到,不想跟别人争执,最后才又在角落里找到位置,把东西放下来。
还不得休息,就听旁边卖菜的大娘喊了一声:“妹子,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出来卖菜啊?”
看清她背篓里的肥野兔,大娘哎哟一声:“好肥的兔子,你家男人抓的?”
傅卿笑了笑,“我儿子抓的。”
大娘又哎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