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凌云舟回复,她已经先走了。
穆燕回现在不知道以何种心情面对这个人。不同于对潇清远的恨,对他好像更多的是厌。
凌云舟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就原谅他了?看来这京都也没有娘说的那么可怕嘛。
看着穆燕回远去的身影,凌云舟只当她是一个过客,接着便向前面的同文馆继续走去。
同文馆,是供各方学子交流的地方。特别是在科举考试的前后,更是热闹非凡。
同文馆的老板表面是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但是穆燕回知道,他的背后站的是太子潇清远。
前世,穆燕回也是无意间知道,同文馆就是潇清远安插在京都安阳最大的一个情报点。也是他暗中观察这些举子的绝佳地点。
毕竟,每次的科举,同文馆的老板总是会发出一些离考题很近的题材供大家学习借鉴。这一举动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又可以让这些举子深受感激。这让同文馆的名声在各界举子心中,遥遥领先其他的文术馆。
照穆燕回估计,潇清远的钱袋里,同文馆的收入占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离同文馆越来越近,所见到的举子也就越来越多。大家纷纷三五成群地往这里赶。
凌云舟摸了摸口袋里的钱,下意识地捏了捏,随后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
同文馆有最低消费,就是一杯茶水。
凌云舟肉疼地付了一杯茶水的钱,随即安坐在后面听着前面的人讨论今天的题目。
今天同文馆出了一道题:战与和
三个字,引得大家激烈地讨论。
随着言论越来越多,大家逐渐形成了两组,战一组与和一组。
战组:无论敌方做何表态,都应主动出战,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方显我方神威,占据上风。
和组:战争劳民伤财,应积极与敌方和谈,达到不费一兵一卒,两方交好,皆大欢喜。
双方就自己的言论争个面红耳赤,场面一度失控。
最后,同文馆的老板不得已出来安抚:“大家安静,在下知晓大家学富五车,定当有无数的想法。可是,容在下一问,若战,我方势力不敌对方,则该如何应对?若和,和谈条件达不到要求又该如何?”
这话一出,双方顿时鸦雀无声。
恰巧,凌云舟呛了一口茶水,憋的他满脸通红,忍不住咳了起来。
大家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来。
“咳咳……不好意思……咳咳……”他一边擦了擦茶水,一边笑着对大家说道。
同文馆的老板眯着一双桃仁眼,向凌云舟招了招手。大庭广众之下,凌云舟不好拒绝,只得起身,缓缓向着前方走去。每走一步,都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这位兄台,在下想听你一言,对于这个题目的想法。”李馆主面带微笑地望着他,神情坦然。
这下有人不满意了。
“哪个旮旯里来的穷秀才,也敢来同文馆讨论。李馆主,你瞧瞧他,穿的这是啥,我家奴才的衣服都比他好上几倍。这种没见识得人还是趁早打发了,免得影响大家的心情。”其中一个富家公子指着凌云舟骂骂咧咧地。
虽然有些局促不安,但是凌云舟有他的孤傲和自尊心,他虽然清贫,但是心里富有。他的学识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所以,他挺了挺胸膛,站在了一边,朝着李馆主和大家掬了一躬。
随即来到刚刚那位公子面前站定。
“这位兄台有礼,在下只是衣贫,心不贫,反观阁下衣虽富,但是胸中早已贫瘠,断然生不出高谋远见。”
“你……你……你放肆!来人啊……把这个狂妄自大的小人给我拉出去……”那富贵公子作势喊来自家奴才欲将凌云舟拖走。
好在李馆主及时出来制止。
“且慢,同文馆自创立以来,便无贫富悬殊之分,凡是天下举子皆可进馆做答。还望阁下不要坏了规矩。”
富贵公子不满:“他如此侮辱我,我不服。”
“既不服,你可敢与在下一论?”凌云舟适时问道,同时也朝着馆主投去感激地眼神,多谢刚才的解围。
“你谁啊,还敢让我与你一论,你有什么资格同我一论,上天了呢!”富贵公子气急,指着凌云舟的脑袋就是一顿比划。
“看来公子不敢。”凌云舟继续激道。
“谁说我不敢,小爷我打的你落花流水!”
“好,那就一比。愿赌服输!”
有比赛,大家顿时非常兴奋。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凌云舟:“敢问公子,是否坚持刚刚战的言论。”
富贵公子:“是,本公子坚持出战!”
凌云舟:“好。在下觉得可战可和。”
可战可和?这是什么意思,两边倒?墙头草?还是说怕死,保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