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刑罚用于女子较多,如今用在大牛身上,不仅是对他的惩罚,更是对他的羞辱!
“大人,草民冤枉啊!冤枉啊!”
待到差役将拶子取了过来,大牛终于抵不过心里的害怕,连忙指着人群中喊道。
“是他!是百草堂的刘掌柜!是他给草民的药,让草民趁他们不注意下在了汤药里。他们对草民说……对草民说不会有问题的,不会出事,顶多就是让大娘的儿子受点皮肉之苦,哪知道……哪知道会这样……”
大牛终于害怕地坐在了地上哭泣起来,和之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刘掌柜见事情败露,连忙拔腿就跑。
可知府哪会如他愿,早在大牛指认他时,就已经示意差役围在了四周,这下刘掌柜插翅难逃。
当他被押上公堂时,还在狡辩:“大人,草民乃百草堂的掌柜,平日最是医者仁心,哪会做这档子伤天害理之事,大人莫要被一些小人蒙骗了。”
大牛听他这么一说,瞬间不干了:“刘掌柜,做人不能这么缺德啊。当初是谁求着小人帮着你干这事来着。也怪我平日里好赌,为了你那几百两银子,做了这悔肠子的事。”
“无凭无据,可不要污蔑好人。谁给你银子了,可有凭证?”
“你……”大牛气急,怪他自己!当初给的定金被他拿去输了个精光。
如今难道只能吃哑巴亏?不行,他可不想死。就算死,也要拉着这刘掌柜一起死。
一定还有办法的。
有办法的。
突然,他脑子里精光一闪。
“大人,刚济仁医馆的大夫不是说了醋水可以验证毒药吗?那包药是刘掌柜亲自交给小人的。既然小人能验证,那么刘掌柜沾染了也是可以验出来的吧。”
话毕,大牛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聪明都用在这一刻了。
知府一拍惊堂木,便喊道:“刘掌柜,对不住了,虽然本官知晓你的名声。但是既然有人指认你,本官还得按照办案流程来,若你没做过,自然会还你清白。”说完一招手,差役便心领神会去厨房端醋水去了。
刘掌柜此时也慌了,那人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没有人会认出此毒吗?为何如今走到了这一步?眼下谁能帮他。
待会醋水一上,他毫无疑问会被抓去下牢狱。要不要供出那个人?可是他并不知晓她的具体信息。自己也是瞎了眼,为何如此相信一个陌生人,怪自己,当初要嫉妒济仁医馆。如今,把自己的命要赔进去了。果然,嫉妒使人发狂,使人灭亡。
刘掌柜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自己一路走过来的事无数遍,终于在醋水端上来的那一刻,击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
“大人,草民认罪!都怪草民……见识短浅,心胸狭窄,当时心里嫉妒济仁医馆的生意好,把我们这边的病患都吸引了过去,所以才……想着报复他们。”刘掌柜哆哆嗦嗦才赶紧把事情交代了。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想不到平时救苦救难的刘掌柜此时会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等事,百姓们纷纷失望至极。
“可是大人,草民未曾想过要害他的命啊。请大人明查。”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直以来在一旁心如死灰的大娘,此时如同一只爆发的野兽,直向就掌柜扑了过来。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这个畜生,畜生啊……他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将他害到如此地步。他本就……”大娘此时哭的撕心裂肺,拳头不停地挥向刘掌柜。
差役都不忍心过来劝阻,碍于大家在场,还是做样子一样劝了劝,但都无济于事。
刘掌柜也不躲,任凭她发泄,大娘一直以来的沉默在此时爆发的彻底,所有的情绪仿佛有了一个宣泄口,在一顿狂揍过后,终于晕倒了过去。
穆燕回赶紧上前查看,确认无碍后,知府便派人将她先行送到一旁休息。
“安静,刘掌柜,既然你对此事供认不讳,那么本官便要依法对你做出判决。即刻起,百草堂刘心刘氏下狱关押,待查清有无同党后再行处斩。犯人大牛有勾结之嫌,在本案中间接导致死者死亡,终身流放边境。”知府威严有力的声音一出,四下一片哄然。
“拍!”惊堂木一起,大家又安静了下来。
“本案结束,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这时,穆燕回刚要说什么,很快便被一旁的师兄拉住,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穆燕回问道:“师兄,刚刚你为何拦住我?”
云中鹤笑的挺欠揍:“到底是年轻了吧!师兄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能想到的,知府肯定会想到,那为何他没有问?”
穆燕回转过脑袋看向云中鹤,自己到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刚刚一心只想破案,没有想过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