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定王潇清平带来的侍卫将两个男人带了回去。
而穆承泽则赶忙带着妹妹穆燕回赶回姜大人那里,因为王三娘早产了,她要去看看。
好不容易回到府衙厢房,就见门口一个接生婆在倒血水,原来是姜大人派人请了两个接生婆过来。
只听见房间里接生婆着急地喊道:“你用力,用力啊,不用力孩子怎么出来呢?”
“啊……啊……”是王三娘痛苦的呼喊声。
由于王三娘夫君已逝,而两家的老人也皆亡,所以她娘家的嫂子和哥哥跟了过来。
穆燕回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五大三粗,眉眼刁横,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而她的丈夫更是肥头大耳,都说相由心生,这家人……
穆燕回来不及多想,抬脚就想进产房。
“欸,你这小哥怎么冒冒失失的,这可是产房,女人生孩子的地方,不是你闲逛的地方,快走开。”产婆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就看见穆燕回往里走,连忙上前制止。
“我知道,在下就是大夫。”穆燕回只快速回答一句。
产婆见状就不乐意了,直接放下手里的盆,叉着腰指着穆燕回骂道:“你这年轻人懂不懂规矩啊,就算你是大夫,可你是个男人,天底下哪里有男人给女人接生的道理。再说了,里面可不是一般的生产,是难产,别在这里耽误我们的功夫。出了事,你负的了责吗?”
穆燕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见刚刚那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将穆燕回拉到了外面。
“我说,这位小哥。你还是别过去捣乱了。你没看到里面生着孩子嘛!”
开水一盆接一盆的提进去,血水一盆接一盆的端出来。
这时,屋里面突然传来了王三娘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声音,似乎是她最后的呼喊。
只听见产婆吓得手足无措,大喊道:“天啊,产妇没有力气了,又出了好多血啊,这可怎么办?”
穆燕回正着急头疼,就看见自家哥哥带着小翠赶了过来。
刚刚穆燕回被送过来时,就赶紧让哥哥回去吩咐小翠给她收拾药箱。
“小……公子,药箱拿来了。”小翠看见穆燕回,正想大喊,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改了口。
穆燕回来不及解释,就带着小翠不顾外面那个接生婆的阻拦就直接快步进了产房,穆承泽则直接拦住了门外那俩人。
“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天啊,你们看,官兵欺负我们老百姓了,我们做错了什么,他们竟然让一个男的进去看我弟妹生孩子,有没有王法了。”女人直接坐在地上撒泼,口无遮拦的大喊着。
由于王三娘住的地方是府衙的西苑,和外面的街道就只有一墙之隔,所以女人的声音吸引了外面路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驻足议论纷纷。
穆燕回此时哪里顾得上外面的嘈杂,只飞快来到了王三娘身边。
里面正接生的稳婆和帮忙的丫鬟皆是惊讶不已,怎么突然窜出来一个男的。
“我来看看。”穆燕回径直来到王三娘脚边,顺势要给王三娘做检查。
却被接生婆拦住,正要出口询问,就被门外进来的丫鬟请出了产房。
“你们给我原地等候,现在一切听穆大夫的。”是姜大人的声音。
穆燕回放下了心,这下无人敢打扰她了。
想她前世,嫁给太子潇清远后,一直未能怀上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别的女人,生下他们的孩子,而她还要大发慈悲拯救那些难产的侧妃。
有时候,她觉得,她这个正妃过得还不如那些侧妃,哪怕是后来他登上帝位,封她为皇后,她也开心不起来。那个时候,她多么想拥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让别人的孩子喊她母后。
王三娘痛苦的呻吟打断了穆燕回的沉思,她顾不得穆燕回是个男子,死死抓住床上的被子,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声音:“穆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说完又昏迷过去了。
“你放心,有我在,我会救他的。”穆燕回安慰道。
穆燕回掀开被子一看,胎儿并非是正常的头朝下,而是以臀位生产,这要是在以前,她可以想办法借力助产妇生产,可如今,王三娘已经将力气用尽了,这就很危险,顺利生产的概率几乎没有。搞不好,只会一尸两命。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剧烈的宫缩促使王三娘从昏迷中醒来,她只凭借着一丝意志力不停地呢喃着,到后面,她已经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只有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
小翠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更是第一次见到妇人生产的画面。以至于将来她成亲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拒绝生孩子,好在她的夫君慢慢解开了她的心结,俩人才成功孕育一名可爱的孩子。
而穆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