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先简单快速地和你讲一遍。OK?”
他点头。
‘能如此熟练地预判我要说的话,说明确实很了解我。’
“好,我先说一下。”,牧民道,“我和你认识的情况。其实非常简单,我和你不是在地下认识的,我是在上头,也就是地面的山上捡到你的。我是哈萨克族人,43岁,我在外面放羊时,看到你从山里的缝隙里滚了出来,整个人奄奄一息,我就把你带回了帐篷里,你在我的帐篷里休养了三天。这里非常偏远,邮差三天才能到这里来,你等不及,就让我把你带回之前那个缝隙里,然后还给了我很多的祖母绿宝石。”
说着,他从口袋里把祖母绿掏出来给吴邪看。
吴邪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发现记忆中口袋里的祖母绿宝石已经不见了,到了对方这里。
“你不让我进缝隙,而是让我帮你去找人帮忙,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是挖矿的人,我不放心,同时也觉得如果跟着你进去,还能有所得,于是就跟着你进来了。”
“就这样?”
吴邪看着他问,但对方完全不想理他,指了指洞壁。
“你当时告诉我,你随时可能失去记忆,我也可能会和你一样,所以我们得在各处都留下记忆的痕迹。你应该是想要突破一个极其难以突破的区域,也就是这里。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你当时只记得,必须要通过这里,我们试了很多办法,我也因此受了伤,你想要救我,但我们却迷路了,被困住了。”
“这里离出去的裂缝有多远?”
“非常远。”,牧民说,“我们回不去的,我们花了十天才到了这里,你记住,你先是被困在一个很小的地层缝隙里,然后你想办法找到了这些缝隙的规律,顺着缝隙爬了三天,爬到了山的外面,接着你休养了一下又再度进去,那之后你就一直在顺着缝隙往深处走,整整走了十天,中间我们迷路了很多次,也失忆了很多次,记忆都是中断的,已经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吴邪揉着脸,就问,“我不可能只留了这么点消息给你,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我是说有用的信息。”
“所有有用的信息,都在洞壁上了。”,对方道,“你仔细看,上面全是你画的东西,你告诉我,你通过一路上的痕迹,推理出了事情的经过。”
吴邪愣了一下,立即转身去看洞壁,果然在洞壁上有他自己画上去的画。
吴邪很清楚自己的画。
而在那些画上,吴邪看到了小花、闷油瓶,另外还有瞎子和那个棒槌一样的古神。
所以,他只看一眼就看懂了。
之前的自己,给现在的他留了什么推理,那是极其惊心动魄的一幕。
所以,吴邪愣在这幅画面前。
这三个男人,在他不在的时候,似乎打了一场极度冒险,充斥着牺牲和救赎的战斗。
吴邪看着那些精心绘画出来的图形,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绘画时候的用心,那是一种恐惧。
‘我在担心未来的自己。’
他无法体会画画时候的心情,但吴邪意识到,除了信息之外,那个自己还想表达一种情绪,就是忽然解开了一个谜团,被谜团震惊的情绪。
首先,黑瞎子发动祭祀的时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早。
吴邪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按现在的推测,瞎子应该是在进入缝隙之后,就开始受到天授的侵扰,但最终他用极大的毅力摆脱了这种侵扰,也和他一样,从天授中找到了方法,清醒了过来。
但那个时候,瞎子必须继续前进。
于是他继续往前,一直到达可以祭祀的地方,穿上那件华丽的华服,以嘲讽的姿态跳起了那支舞蹈,孤身一人面对黑暗中逐渐出现的巨大黑影。
就在献祭即将完成,瞎子正手持着炸药,准备用并不确定能否成功的方式面对古神时,小花在卫星电话中,听到了不停重复的咒语,他猜到黑瞎子的献祭已经全面开始。
于是小花在原地的一座高台之上,取下一具古尸的衣服,用这里岩石上的颜料在衣服上涂上花纹后穿上,直接开始了自己的献祭。
闷油瓶则在黑暗中埋伏起来,隐藏自己的气息,开始念祭祀的经文。
小花跃上高台起舞,他所有的动作都极度标准。
这华美而又标准的舞姿,顿时打断了黑瞎子那边的献祭,将古神从远处黑瞎子的身边吸引到了他自己身边。
吴邪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在黑瞎子正嘲讽地看着巨浪一样的黑影朝他扑面而来,他终于可以迎接自己的结局时,完全没有料到远方的解雨臣也开始跳起了绚烂的舞步。
黑瞎子濒死之际,那巨浪竟然缓缓退去,同时在解雨臣这边,无数犹如蛞蝓的黑色软体生物从石头的缝隙中升起,看着这个不完整的祭品,好奇地朝他聚拢过来。
而藏在黑暗中的闷油瓶,身上所有的纹身全部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