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了一眼闷油瓶，闷油瓶已经到金万堂边上，也按住动脉。
那小娃娃从阴影里消失了。
它要杀了金万堂，它就一定要杀了他。
他冲上去看金万堂的情况。
闷油瓶和胖子满手的血，吴邪看了一眼出血量，就知道完了，就算在ICU都不一定能救得回来。
金万堂睁大眼睛看着，这老小子已经说不出话来。
吴邪脑子飞快转着，还在思考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有一丝希望。但是，没有。
这时候，金万堂就笑了。
他一下抓住胖子，指了指自己的□□。
胖子看了一眼。
“堂堂！你这时候还想玩什么猫腻！”
金万堂自己把手伸进□□里，掏出了一串佛珠，向吴邪递过来。
吴邪过去接过佛珠。
那东西非常昂贵，估计得有三十多万，应该是他平时带的，被绑了之后，偷偷塞进自己的□□里藏了起来。
金万堂的眼神涣散了。
“小三爷，送我一程。”
吴邪看着他。
以前大家开过玩笑，说有人走的时候，他可以靠这个再收最后一笔费用。
吴邪握住他的手，开始念经。
在西藏的时候，他学过很多经文，其中就有超度将死者的。
他心无旁骛地念着，金万堂的眼神也慢慢地完全涣散。
“我，不甘心....”
三分钟之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吴邪知道，三到四分钟之后，金万堂的大脑会死亡。但就在那几秒钟里，金万堂忽然一下恢复了神智一样，坐起来，然后猛地看着那个神龛。
金万堂的回光返照只有几秒钟，但他的表情极度迷惑。
他看着那个神龛，似乎是看到神龛的方向出现了什么？
最终，他躺了回去，很快就完全停止了呼吸。
吴邪无视他奇怪的状态，一直把经念完，才松手。
胖子的脸色铁青，擦了擦身上的血，就给自己点烟。
吴邪看了闷油瓶一眼，他将金万堂的手脚放整齐，然后合上他的眼睛。
这时，吴邪这才开始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闷油瓶回头看底下的石头缝隙，退到神龛边上，蹲下来看缝隙，用手电往里照了照。
胖子道，“这人能不惊动小哥你，非常厉害。”
闷油瓶点头。
“那不是人。”
他的眼神只是看着那缝隙。
接着，闷油瓶忽然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声音，类似虫子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穿透力非常强，缝隙和这声音产生了共鸣。
之后发出了几次，在缝隙的深处，也传来了声音的回复。
“咯咯咯咯咯咯。”
胖子翻坐起来，闷油瓶抬手让他不要乱动。
吴邪知道，闷油瓶这是在测试尸体里面有没有尸鳖王。
那声音回了几声，慢慢淡了下去。
“待在我三尺之内，这东西非常厉害。”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
“这齐羽，到底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看着吴邪，“它很接近我。”
吴邪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
齐羽身上有着太多当年实验的特征，他是不是经受住了所有的实验，快达到成功才失败的。
所以，他虽然已经变成了怪物，但非常接近闷油瓶的状态。
“但是还是比不上你，对吧。”，吴邪问道。
闷油瓶看着缝隙，不再回复，他的表情有一种久违的凝重。
胖子在边上道，“你放心，这小怪物最多算是原厂外贸尾单，小哥是要配货才能买的到的铂金包。”
吴邪过去和闷油瓶一起看，闷油瓶摇头，让他立即休息。
吴邪靠着石头坐下看着，他不知道闷油瓶在看什么，但这家伙似乎非常在意那个缝隙。
转头看了一眼金万堂，吴邪一愣，还未回过味来金万堂没了。
有很多人，他说不好在你的生命中占据了多少份额，但他就是像你生命的地标一样，代表着巨大的意义，他离开的时候，你的生命就像空了巨大的一块。
想着，他走了过去。
“你先去探探路，我总会来的。”
胖子瘪着嘴也看着。
吴邪知道，他和金万堂的交流比自己多得多，所以能感觉到胖子其实还是有一些难受。
忽然，闷油瓶举手。
两人全部都直起，屏住呼吸。
他们什么都听不见，但是闷油瓶显然听见了什么。
就见闷油瓶看着那个缝隙指了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