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积更大了。
它的形状也开始从一个人的形状,变成了一个类似于恶鬼的样子。
不过摄像头角度不好,他们不能看到全貌,但能明显知道那是一个宗教形象。
与此同时,飞机开始出现时不时的震颤,机长提醒所有人坐好并且系上安全带。
又过了一会儿,机长显然放弃了努力,机内通讯给老太太,意思是,要联系最近的机场,降落除霜。
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块东西就是不化。
解雨臣在这个时候,心中涌起了巨大的不安。
他觉得这一次中途降落,有可能会出事,这不是平白无故的,而是如果是他在设计这样的计谋,那么计谋发动的时间,一定会是在飞机备降的下降中。
事实上,所有的空难,大都发生在起飞和降落的时候。
飞机在飞行中,还是相对稳定的,但起飞和降落的时候,机动操作非常多,不利因素的凶性容易被激化。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有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还是小心一点。
于是解雨臣让机长给他40分钟时间,他用机载卫星电话打了一个十分钟的电话会议,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继续喝咖啡。
结果在备降之前,这块人形的霜,果然就慢慢消失了,也不用备降。
黑瞎子看着机上的卡通片,头也不抬地问他。
“你做了什么?”
“我在东京几个大社交媒体上,登了广告,说如果有人在做法想办法让飞机坠机的话,一定要注意,做法有可能要成功了,如果飞机坠机,施法人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您这很扯啊。”,黑瞎子道,“巨大的封建迷信。”
解雨臣就笑。
“术数用来杀人,往往要利用有天赋但是不知道利害的年轻人。这些人大部分时候都是被骗了,以为只是闹着玩,但他们做的事情,也许真的在产生效果。”
“你相信吗?”
解雨臣看着翅膀,无法亲眼看到的东西,他真的不是那么相信,也许只是温度忽然高了,霜退掉了,也许是他的提醒在让东京的某个人看到了,他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于是收手。
不过结果谁知道呢。
但是和这种事情对抗,其实应该什么都做到最满才行。
他已经在刚才的会议里,让人全面调查机组所有成员和他们起飞机场地面维护人员的账户。
俄罗斯方面他并没有那么深的关系,也拜托了老太太家族里的人。
机长能听到他们的说话,所以,到底是他的哪一段威胁起了作用,他也不知道。
大部分时候,也许仅仅是地面维护人员把除冰装置的电线剪断了,或者是机长压根就没有除冰,也够飞机掉下来。
“普通人和这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对抗,早就精神崩溃了,你是不是过于不害怕了。”
解雨臣忽然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自己当家的那天晚上。
那天下着大雨,家里到处是血腥味,但他一点血都没有发现。
门外有一个卖糖油饼的摊子。
那一天的那一刻,早饭摊位已经摆出来了吗?那是几点?
“你活了那么久,看到过人的样本肯定比我多。”,解雨臣道,“那你应该知道,人的种类是非常贫瘠的。所以人的行为也不难预测,大部分都在自己编织的茧里生活,茧即保护着自己,也在让自己窒息。”
黑瞎子继续看着动画。
“所以只要是人做的事情,你都不害怕。”
“害怕有用的话,我真想尽情地害怕。”
解雨臣说着叹气,黑瞎子抬头,解雨臣继续说,“一定要讨论这些吗?你在别人面前都挺有趣的,在我面前真是无趣。”
黑瞎子就笑。
“那是看人下菜碟。”
此时飞机明显开始下降,也许东京要到了,黑瞎子的动画放完了,他坐直了把啤酒喝完。
“落地是晚上吗?”
“对,现在天已经黑了。”
“那就好。”
解雨臣知道,落地之后,也许马上就有很多事情会发生,当然对黑瞎子而言,做事还是夜晚比较好。
空气非常清冷,从飞机上下来,轿车带着三个人穿过闹市,往河口湖方向驶去。
晚上街道非常多的灯光。
解雨臣和黑瞎子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看着外面。
车行到一个拐口,有一个中年的俄罗斯人在拐口等待。
车窗摇下来,对方递进来四五条白色的香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车窗摇上,车继续往前开,俄罗斯人在后视镜里目送他们离开。
“不知道二位烟瘾那么大,我们只能临时准备这么点。”,郑景银说。
黑眼镜拆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