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
阿宁静静看着,两侧沙发上,各有一人靠在那里瞪着对方。
吴邪叹了口气,和自己的人默契对视,最后还是他先叫了对面。
“萨扎。”
小年轻冷冷看着,非常不爽,但也没有办法。
阿宁提醒,“萨扎,不能没有礼貌。”
看着满屋的陈列,萨扎越看越喘,邪火已经压到嗓子眼了,一拍桌,望着对方隐藏的笑意直接站起。
结果,一股来自左侧血脉压制的对视,他又默默坐了回去。
“我不当,吴邪,你等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老子明天让你连门都进不了。”
吴邪挑眉。
“你好像弄错了,这是我家,不过你也可以试试看。”
抬手很随意地一个动作,萨扎瞪大了眼睛。
阿宁疑惑,她不知道两人之前有什么过节,只是看了看他们。
萨扎瞬间炸起,想起当年土楼的事,抄起桌上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萨扎!”
“我今晚就带我姐跑,老子看你明天接什么亲。”
......
阳光明媚,吴邪打算搞一块地,找了一个做油的老板。
老板以前在这里租了十几亩地,停油罐车,后来换生意了,十几亩地就没用了,也不贵,一年两万五的租金。
美中不足的地方是,这块地后面是公墓,附近镇里划归的,不好沟通。
胖子说,“这公墓边上适合种番薯。”
吴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逻辑。
他的想法,是搞一个农家乐。
至于为什么。因为胖子做菜是越发好吃了。
如果只供应他们三个有点浪费,而且一旦闲下来,时间太多。
吴邪一直搞张家研究,现在是张学泰斗,代价就是骨盆有点前倾,他需要一些劳作来改善自己的体态。
那块地边上有河有水塘,可以养鸭和鹅。
现在看场子的当地老人就养。
那鹅非常黑,而且长得很大。
其中一只靠近吴邪的时候,那只鹅真的太大了,简直要到他胸口了。
‘这鹅成精了吗?’
不过,大黑鹅真的非常有压迫感。
吴邪默默退了一步,看了看边上的闷油瓶。
闷油瓶一直在放空。
鹅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
鹅看着他,他看着鹅。
鹅忽然展开翅膀,转头跑起来,很快就飞起来,飞走了。
吴邪忽然意识到。
‘卧槽,这是只黑天鹅。’
大妈说,“这附近有天鹅养殖场,有逃出来的,就每天混在我家鸭子堆里,混吃。”
胖子就问,“欸,你说它像不像小哥?”
吴邪揶揄他。
“你是指小哥混吃吗?”
“我是指小哥修长优美。”
吴邪转头,就看到大妈搬了个凳子给闷油瓶,又给了他橘子,然后和他介绍自己女儿,侄女。
“我觉得农家乐能赚钱。”,他道。
“我觉得也是。”
胖子看着边上的菜地继续问,“搞吗?”
吴邪叉腰站着。
“搞吧,投资十万以内就可以搞。”
随后,两人站在那里,默默看大妈给闷油瓶,相对象。
胖子道,“我做菜,你收钱,小哥做什么?”
“送外卖,洗碗,点单。”
“同意。”
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有一种预感,就是自己的餐饮帝国,就要从这里出发了。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在那儿算账。
把成本,电费水费这些,算了十几遍,实在觉得是有得搞。
躺在躺椅上,泡着脚,开始回忆一个月前在西湖上的船会。
当时瞎子,小花,他,闷油瓶和胖子,挤在一支西湖船上。
他们几个其实肌肉含量都大,那船都快被压到吃水线了。
船工小哥胆战心惊地载着划桨,往湖心亭走。
当时他们再次讨论了养老问题。
小花这一次,直接质疑了吴邪的经商能力,不再像上会那样委婉了。
不知道为什么,吴邪就是很在意这个。
说他其他不行,真的就还好。
但他从小就老被人说,‘吴山居一个铺子你都管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做了一些大事的。
但在正经经商上,如果不是二叔的人当时帮了很多,吴邪也知道,光靠他自己低买高卖这种,他真的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