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回音,立即知道下面是空的。
他贴到铜版上一听,瞬间明白闷油瓶刚才听风到底听到了什么。
那风鸣中的奇怪声音,就来自于铜板之下。
似乎是水声,又似乎是更加凌烈的风声。
铜板表面已经坑坑洼洼,因为腐烂起了很多锈泡。
其他地方全是绿色的铜花,有些地方还带着蓝色和奇怪的红色。
铜起锈和铁不一样,铁是起鳞片,铜是起疙瘩。
看锈看千层,吴邪知道这块铜板锈下起锈,好几层都可以用指甲摸出来。
所以直觉估计,那些青铜板应该是唐宋两朝期间的产物。
铜片上都是密密麻麻如蝌蚪一样的花纹,每隔一臂的距离,有两条并排的抽象鱼的图形,鳞片都是云纹,鱼头的前方有一个似乎是太阳的圆型,看不出用意。应该是青铜片磨具上默认的图案,铜片大小不一,有些还有裁剪。
摸上铜片,竟然还有些暖和。
此时他的肚子疼已经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吴邪立即对着下面喊,“别走了。”
接着急赶下去,让他们也拨开四周的盐花看看。
于是几番敲击,胖子一千八的发型上沾满了雪花盐粒。
很快,在他们的位置,一块巨大的青铜板露了出来。
那块铜板做成了管道的样子,有一个曲度。
吴邪看了看,比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些,大了很多。
他下去,用头灯仔细观察了铜板和岩石的接缝口,就意识到铜板不是补丁。
那些岩石是粘在铜管的内壁的,铜管是一个整体。
几人用力敲击石头,把洞壁上的石头敲下来,发现石头下面是完整的铜质管壁。
这些石头似乎是这条管子里还有水的时候,水中各种沉淀物附着在管壁内,千年积垢把管子内壁包裹了起来,就像脑梗病人的血管内壁一样。
“难怪那么干燥。”,吴邪道,“这样的设置,整个山体的水汽根本透不进来,看来这条铜管通道并不是插入岩层中,管壁的外面,有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悬空的悬崖,或者是深水之下。”
说着,闷油瓶看着,把耳朵贴到铜管上,胖子立即学样。
听了半天,吴邪问他们到底听出什么来,胖子摇头。
“瀑布?”
铜管外面的声音,非常轻微,吴邪不知道这些铜管多厚。
而且铜管的外壁可能还有厚厚的一层盐和石垢,所以听不清楚,但能听到的细微的声音,声音很复杂。
另外,如果是瀑布的话,绝对不是一个,应该是无数个巨大的瀑布,正在奔流之下。
‘不过,唐宋时期崇上红铜,青铜逐渐没落,为何这里的铜管是青铜的。难道我的朝代估计错误?’
吴邪皱眉思索。此时所有人都不说话,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外面的情况无法判断,只能凭借想象。
吴邪知道自己总想窥探全貌,但也深知窥探全貌的代价。
如果砸破这块铜壁,有可能外面的激流就会冲进来。
四个人激流勇进冲下去几百米。
然后,十年都小心谨慎,生怕自己会死掉的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挂在一条鱼上?那不行。
想着,吴邪再次摇头。
他忽然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好像受了什么蛊惑一样,又来到这样的境地。
‘我以前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保持了十年的绝对冷静,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去的。’
之后,闷油瓶继续往下走。
吴邪看着在前头带路的他,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
在这十年里,他一直在听自己的意见行事。
‘我本来就是一个谨慎的人,我家里的小铺子,给我运营的半死不活就是一个例子,当然当时的能力是一个局限,但性格也是保持这个现状的巨大因素,那十年里,我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是我也终于回到了我做主的语境里。我的性格仍旧是谨慎的。’
但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吴邪天然就放弃了自我做主的习惯。
虽然他仍旧保持着独立判断的能力,也开始出面直面所有的问题,但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小团体的发动机。
在雨村的时候是,但现在肯定不是。
这个小团体的发动机,现在正在前面探路。
想到这里,吴邪反而心安了。
他一直觉得,之前闷油瓶参与这件事情,是想告诉他什么。
而这件事情,一定是他用语言讲不清楚的。
如果他那么努力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给自己,说明闷油瓶有足够让这件事情顺利发展的信心。
毕竟过去以往的经历中,闷油瓶给指示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