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能管下。只是这孩子心性不正,还需要磨砺,秀秀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也不希望她懂,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像吴家一样,一点一点退出吧。所以.....我老了,你可不能老。”
张日山淡淡一笑。转眼一扫楼下的身影,眼神微垂。
“老板。”
琉璃孙看了看对方,完全没理会,下车,搓了搓手,大步走向内厅。
根本没把并行以及与之迎面而来的人放在眼里。
“老孙,哈哈哈哈,好久不见。”
看着门口进来一拨又一拨的人,胖子脸上有点不自在了。
老是走神,眼睛瞟到其他地方去,吴邪看着奇怪,问他怎么了。
“我靠,今儿个有意思了。”
“有意思什么,看到美人了?”
胖子用眼神扫了一下上面的包厢,和下面散桌的几位。
“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
“谁?”
“琉璃孙。”
“琉璃孙是谁?”
“你没在北京混不知道,这是个大家,家里在海外开着投资公司呢,以前倒腾琉璃珠的,后来不知道怎么闹大发了,成了爷,这家伙家里全是宝贝,普通的东西完全看不上,要有真的极品才会出来,在北京城,他就是一风向标,他出现在哪个拍卖会,就说明哪里有好货。我靠,算起来他有两三年没出现了,怎么到这儿来了?”
说着,胖子屁股都坐不住。
吴邪给胖子说得也有点心痒痒,转头看去,只见那琉璃孙足有六十开外,一花白的板寸头,手里玩着两只核桃,箭步如飞地上了二楼。不由就对二楼有了点向往。
胖子继续道,“你别说,刚才我一路看过来,都是这行里的大家,咱们来对了,今天估计有好戏看,说不定还是百年难遇的,不成,你胖爷我顶不住了,我得找本拍卖手册,看看今天他妈的到底拍卖什么宝贝。”
说着,他又要起身。
吴邪刚想提醒,‘我们的正事不是看热闹。’
一边的伙计却走了过来,轻声道,“三位,霍老太来了,你们楼上请。”
伙计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躬着身子,姿势非常恭敬但是表情非常正,看不出一丝献媚。
做完后,手势就不动了,请在那里。这是逼着他们没有商量思考的时间,必须立即起身过去。
吴邪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心说我靠,刚才一路看着门口,没有看到什么老太太进来,看样子这老太早就在二楼了,掐着时间等我们上来,说不定我们这里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吴邪不知道在哪儿听过,好像这是一种江湖伎俩,目的是挫对方的锐气,不由心里就不太舒服。
虽说自己只是一个二世祖的小老板,但怎么着,在家族中也是长孙。
在三叔的铺子里,自己是小三爷。
‘从来都是人家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还没人敢这么对我。’
想着,吴邪不由腰板直了直,心中有点不服气的成分。
胖子自然也是心中不爽,脸抖了抖,给闷油瓶使了个眼色。
“小哥,整好队形,咱俩好好给天真同志撑撑场面。”
说完,三人便站起来,昂着头跟着那伙计往楼梯口去。
比起一楼,二楼有一些西洋的装饰,也是特色,中西结合,上面全是隔间包房,一面是对着中央的戏台,那边是吃饭和看戏的台子,另一边对着街,全是自动麻将机。
三人跟着带路的伙计顺着环形的走廊走了半圈,来到一个巨大的包厢门口。
那包厢是雕花的大屏风门,比酒店的大门还大,一边是两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立在门口,站得笔直,看着很像当兵的,门楣上是榆木的雕牌,叫做“采荷堂”。
“菱茎时绕钏,棹水或沾妆。不辞红袖湿,唯怜绿叶香。此屋名取自刘孝绰的《遥见美人采荷》。”
服务员好像绕口令一样把诗念了出来,说完几乎没停,接着又说了句。
“三位,就是这里,请进。”随后,就立即离开了。
能看出,服务员的心思极其缜密。
胖子道,“刚才丫的请我们过去,毕恭毕敬让人不好拒绝,那是因为必须逼我们立即起身赴约,延误了或者请不来我们,他不好交代。送到了立即走,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什么都不会看见听见,少了很多是非。”
吴邪笑笑,“这都是复杂场子混出来的人的特征,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咱们也都理解理解。只是看样子,这个场子里的人成分会非常复杂。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说着,思索间,门口的两个人已经把门打开。
里面三四层珊瑚珠帘子,三人撩开进去,立即就闻到了一股藏香的味道。
藏香是佛教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