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着聊着,这一等,就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老头还是没回来。
老爹的儿子很不好意思,看了看几人。
“要不我去找找,您几位再等等。”
不料一去之下,也没回来。三人就这样一直待到傍晚,实在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说这两父子太不像话了。
结果三人一起走出去,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匆匆地路过,后头还跟着一批人,也没跟他们打招呼,直往山里去了。
吴邪一看,那老爹的儿子面容不善,阿贵也很纳闷,抓住一个人就问怎么回事。
“阿赖家的儿子在山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儿发现的?”
“在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猎回来,路过发现的。”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吴邪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都没有,就问,“那是什么地方?”
阿贵解释,“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
说着就跟了去。
闷油瓶面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吴邪和他对看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脚也跟了上去。
一开始,阿贵并不答应,吴邪好说歹说才这家伙才同意。
阿贵的小女儿叫云彩,阿贵让她跟着吴邪还有闷油瓶,别走散了。
随后,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就往水牛头沟走。
山路四周漆黑一片,一行人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着衣服上的味道去找。
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前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充沛,山多有积水坑,里面全是山蚂蟥。
不过这对于吴邪来说,这样的山路和塔木托比起来实在像是散步一样。
于是一边走一边问云彩。
“那水牛头沟一带是什么情况,老爹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云彩回头道,“那里是大保林区和我们村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在大保林区,周渡山在护林区,中间就是水牛头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林场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让我们不要进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猎人,我们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是没听说有人进去过。”
阿贵就在后面道,“村子里对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只有盘马老爹。后面的林子据说以前只有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从林子里穿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石,不知道多少人被捂在这些山的深处。”
吴邪知道,玉石买卖是古中越边境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
之前就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
一夜暴穷、一夜暴富在这里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人性完全没有任何容身之所。
之后一行人走到前半夜才走进沟里。
发现血衣的人指了指一棵树,说了一下自己发现的过程。
刚开始还以为是被野猫咬死的夜猫子,后来才发现不是。
大家手电照到树,能确定树上面没有其他东西。
显然是盘马老爹爬树后,将血衣留了下来。
听阿贵之前的描述,老爹快八十岁了,虽然以前爬树是高手,但按道理不可能无缘无故爬到树去,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想着,吴邪问云彩,“这里有什么猛兽吗?”
云彩道,“很久以前听过有老虎,现在在山里,最厉害的东西可能是豹子。不过,豹子都在深山里,这里的山不够深,遇到豹子的概率太小了。”
随后,一行人在树的四周搜索了片刻,没有任何所得,只能勉强看到一些血迹,几个方向都有,带来的几只狗这时就派了用场,猎手们都带着枪,子弹膛后,兵分几路往远处去找。
吴邪和闷油瓶则跟着阿贵那一路往羊角山方向走。
听阿贵说,水牛头沟很长很深,没有人走到尽头过,沟的中段就是羊角山和周渡山相接的山口,呈现出一股热带森林的势头,和塔木托的感觉很相似,这让吴邪很不舒服。
总是忽有忽无地听到“咯咯”声,然后一身冷汗,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要来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
山狗相当剽悍,站起来比一个人都高,训练有素,很快就闻到了味道,一路引着大部队往山谷深处走去。
很快,一行人走到后半夜,月牙顶在头时,那些山狗似乎找到了目标。
一行人是在羊角山山口附近停下下来。
那是山腰的一个斜坡,因为泥石流的关系树木很稀,斜坡非常陡,而且泥土湿滑,松软得好比雪层。
几人用树枝当拐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