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岁云听到她说的话，内心五味杂陈，他是该庆幸卫初不会怪自己，还是替她每次都被杀而感到心酸？
“我明白了。”
卫初继续说道：“我同你说过，我不是这里的人，虽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还会第三次来到这，又该怎么回去？”
“但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再死一次了。”她释怀一笑，宛如在山间微风中怒放的百合，坚毅顽强。
曲岁云心里一缩，而后望向她，眼里是坚毅，说：“我也明白。”
“所以无论如何，我会拼劲全力护你。”
卫初望着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唯有自己可以保全自己，你也无法保证你能时时护住我。”她把曲岁云手中的刀拿回来。
见到卫初要走，他又拉住她说道：“你要去哪？”
“当然是回去，我想清霜也该回来了，我要回去下厨。”卫初礼貌地对他笑了笑。
她离开了这里，曲岁云在身后垂着眸想了想，也跟在她身后一起回去了。
清霜采买东西回来了，见到卫初来了，高兴地朝她招手，却在看清她身后的人又定住，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卫初察觉到她怪异的样子，回头看去，发现曲岁云跟在自己身后，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我想吃你做的饭。”他说得很自然，也很不客气。
卫初避开他目光，想他和沈时眠不愧能做兄弟，这次一见面，就是一样的……不讲理。
“曲大人认识卫初吗？”清霜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两人的微妙气氛，还很客气地问了一句曲岁云。
曲岁云镇定地开口：“当然认识了，不知清霜姑娘和卫初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两个月前昏倒在河边，是清霜救了我并给我一个住处。”卫初拉着她说，也意在告诉曲岁云这不是她的家，她不能做主他能不能留下来吃饭。
曲岁云对清霜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如温文尔雅的君子一般，从容说道：“那这么说清霜姑娘才是这儿的主人，不知我是否可以在此用饭？”
清霜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当然可以。”
卫初还没反应过来，她扯了扯清霜的袖子，小声说道：“不是，清霜，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在答应？”
你答应得这么快，是怕他下一秒就收回主意吗？
“卫初，这又不是别人，是曲岁云曲大人哎，我们好多人都想亲自见他一面感谢他的，只是今日就要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你收留了我两个月，这是都应该的，应该的。”卫初看着一旁的曲岁云，还是觉得不适应。
她对曲岁云的印象是停在十六岁的样子，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不觉有点出神。
“卫初，卫初？”清霜喊了她几声，问道：“你怎么盯着人家曲大人出神了啊！”
“昂，没事，我先去厨房了，你们聊。”卫初看了一眼那边眼底笑意明显曲岁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这个变化，是真的不小啊！
清霜对曲岁云说了一声请自便，便研制起胭脂来，曲岁云看着她制作胭脂，问道：“清霜姑娘，你可知晓城内一共有几家胭脂铺？”
清霜回应他的话说：“包括我的店在内的话应该是有三家。”
“那另外两家在哪？”
“有一家是在我们这条街的尽头，他们家的胭脂多是外来的客人们买，还有一家是在万灯街那。”清霜摘着手上的花瓣说道，“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曲岁云问道：“那你认识王穆吗？”
清霜惊讶地说道：“昨日沈大人也来问过我们这个问题！不过我不认识他。”
曲岁云一听沈时眠也来问过她，顿时想到：难道这王穆还与凤茗姑娘的死有关？
他两个月只查到王穆是忠武将军的手下，家里有一个老母，没有娶妻，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但陛下只叫自己查他，没有说时间，也没有说原因。
就在他还想再问清霜一些问题时，这里就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曲大人，您怎么也来了？”
二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到沈时眠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曲岁云望着他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找清霜姑娘请教问题了。”沈时眠面向清霜，笑得十分坦然。
清霜也没明白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来找她问问题，但只能客气回复：“沈大人有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你们口脂的做法。”沈时眠说话，恰好卫初做好饭菜端了出来。
看到沈时眠也在时，她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听你这语气，好像是不欢迎我来啊？”沈时眠直接坐了下来，看着卫初手里端着的饭菜说道：“正好，我也饿了。”
曲岁云回头对沈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