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心口,来得猝不及防又好像意料之中,她感受到胸口处传来的疼痛,上一次同样的遭遇在脑海里想起。
她又一次被一箭穿心……要死了啊!
青衣被身体不断流淌的血液浸红了半身,卫初站在那里像大风中即将断裂的花枝,脆弱又无力,她的身后是大河,卫初疼得落下了一滴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落入河中。
她的感官还未消散,能感受到河水的冰凉一点都不亚于上次,甚至因为这次是黑夜,河水还要比上一次更冷。
倒入河中时,河水被她翻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噗通”一声把沈若言惊得出神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还不敢相信,卫初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想上前去,却被族人们死死拦住,她挣扎着大喊:“卫初!”
沈若言已经泣不成声,情绪一激动,昏了过去。
黄置文也没想到她会被一箭穿心,心里既惊讶又喜悦,回头望去发现是自己那两个侍从干的,他眉心皱了一下。
虽然是解决了卫初这个麻烦,但现在事情已经被若言知晓,恐怕她以后对自己再也无法亲近,他怎么去跟她解释。
“若言!”见沈若言昏过去后,他连忙上前招呼着人把她带回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没人去管卫初的死活,毕竟她被一箭穿心,就算从河里捞起来,也不能活。
卫初在濒死前,听到了沈若言喊自己,她想这姑娘怕是要伤心好一会儿了。
而自己呀!好心没个好结局。
今夜的厚厚云层遮住了满天星辰,只有偶然的月光隐隐照在大地,江府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沈时眠夜晚扣江府的大门迎来了曲静。
曲静看见沈时眠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是生气,怒道:“你怎么来了?”
沈时眠因为伤还没好全,只能走大门才能见到曲岁云,他跟曲静解释:“夫人请原谅我的鲁莽行为,我是来给曲岁云送药的。”
在府内的李少左刚从曲岁云的房间过来准备去见曲静,见到这番场面又听到沈时眠的话,上前道:“什么药。”
曲静不想听沈时眠多说什么,准备打发他离开,却被李少左拦下,他问沈时眠:“可否单独说说话。”
“当然可以。”沈时眠毫不介意,他特意来送药的,知道这人是小鱼的父亲,是个大夫,那他大概也知道曲岁云中毒了。
“劳烦你把解药给我看看。”李少左把沈时眠拉到一地说。
沈时眠把两个药瓶摆出来,对他说:“这两个药瓶一个是毒,一个是解药,我不知道哪个是解药。”
李少左打开药瓶闻了一遍,立马就分辨出了哪瓶是解药,对他说道:“这毒药的解药难得,你是怎么得来的?”
“您就先别多问了,快把解药给曲岁云吃吧!”沈时眠敷衍道,是不可能告诉他真相的。
但李少左却把解药递给他说:“先辛苦你去,我就先和夫人回话去了。”
“看得出来你和夫人有渊源,但我还没告诉夫人曲岁云是中毒,所以只能告诉她你送的解药是让他恢复如初的药。”
“多谢您了。”沈时眠拿着药就去了曲岁云的房间。
他才醒来不久,只感觉口干舌燥,想喝水,沈时眠进来时,看到他如此憔悴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怎么几天不见,就成了这副样子。”
曲岁云见他来了,还有些发愣,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从这里进来了?”
“当然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的喽!”沈时眠说道。
“伤好了?”曲岁云指着桌上的茶水说道,“我渴了,帮我倒杯茶。”
沈时眠照做,给他端了茶过去,曲岁云接过一口饮下,举着空茶杯说道:“还要。”
沈时眠又给他倒了一杯,待整壶茶的水都被他喝完了以后,他才觉得不渴了。
沈时眠摇摇头,说道:“看来是被烧狠了。”
曲岁云挤出一个笑容,问道:“你怎么能从正门进来?母亲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你放心,我是来给你送解药的,所以她知道后没拦我。”沈时眠拿出解药的瓶子倒了一颗药出来。
曲岁云看着他手里的药丸好奇地问道:“这是哪来的?”
“偷的,你赶紧吃。”沈时眠把药递到他手中。
曲岁云也不想再多问,将手里的药丸吃了下去,他也不清楚这解药有没有效果,想今晚不吃那个缓解的药如果没事的话,那这毒就解了。
“这药你是怎么偷的?你醒来后发生了什么?”
沈时眠看着他,想起卫初看着自己拜托他一定要将药带给曲岁云,然后就离开的背影,低下头说道:“这是卫初偷出来的,我只是来跟你送药罢了。”
“什么!”曲岁云着急起来,卫初一个人去黄置文那里把药偷出来,肯定很危险。
“那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