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两个舅父都不会制毒啊!那又哪来的毒让人偷,问道:“你可知道那毒药是什么?”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听到有人在说,那毒好像还挺难制的,估计和浮魂散有得一拼。”说完,他就跟着找人的队伍离开了。
沈若言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沈时眠,却到处都没找到人,连卫初也不见了,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
“不,万一他们只是跟着去捉人了呢?”沈若言立马否定脑海想法,看着渐渐消失的火把,不知不觉中她就开始挪步朝着他们的方向去了。
黑暗的林中,羊肠小道上,一点星火在不断闪动,卫初借着这不怎么强的光不停地向前跑,不敢回头。
危险即将来临的信号在她脑海里闪烁的越来越快,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心慌地状态中,最后她突然停下脚步,反应到自己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我继续跑肯定是不行了,这整个山都是他们的地盘我也不可能躲起来,今日怎么我都是跑不出去,得让沈时眠把解药带回去才行。”
卫初转头向回路望去,一片黑暗,只能隐约听见嘈杂的声音,她知道,这是黄置文的人在找自己而发出的动静。
“我们就不该晚上行动的。”卫初此刻十分后悔自己如此心急,选择在今日就一定要动手。
在万分紧张的情绪中,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卫初吓得身体一颤想要出声,却被人捂上了嘴。
“姐姐,别出声,是我!”沈时眠的声音响起,他慢慢放开她,卫初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
“沈时眠,我是不可能把这药带回去了,这两瓶一瓶是毒药,一瓶是解药,你身手好,先带着药回去,好吗?”
她的眼里明明有惊恐,有害怕,可沈时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寻求安慰,居然从她眼里生生读出了一个“你放心,我能引开他们”的意思。
就这么一点光源,照不太清两人的脸,沈时眠只能看到她眼里的火光,那双眼睛平时多次对望,却从来没有此时让人觉得珍贵。
手上两瓶药,一生一死,他紧紧攥着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抛弃卫初去给曲岁云送解药。
卫初知道他在犹豫,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而不敢离开,对他露出一个笑,说道:“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此,如果你还在这里犹豫,我们二人就再也没有办法把解药给曲岁云了。”
想到什么,她又把一封信交给他说:“替我把这封信给曲岁云,沈时眠,他以后能不能更好的活,就在你了。”
沈时眠纠结的心在此时突然停止,卫初一句话点醒了他,如果此时不把解药带出去,他们的确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沈时眠强忍着酸楚和无奈说了这么一句,带着解药走了。
他小时候是被当成杀手来培养的,所以他在黑夜中的感官比其他人要敏锐上好几倍,他能迅速找到卫初就是如此。
虽然带着伤,但他的行动还是要比大院的人快得多,很快他就出山,直往江府赶。
其实卫初已经快走下山了,只是因为恐惧,她才觉得自己离下山的路还有好长好长,但即使她下了山,也会很快被后面追来的人堵上。
黄置文的人一部分留下在大院周围搜索卫初,他们担心卫初可能会选择在附近藏起来,天亮再下山。
另一部分就跟着他一起下山搜寻了,白日还好,可到了晚上看不清路,他们的行动也慢了很多,但也因此,黄置文心中笃定那卫初今晚一定下不了山的。
“居然敢把算盘打在我的头上,那姑娘还是第一个,不光机关之术有造诣,连胆子也不小。”黄置文嘲讽似地低语。
那两个侍从留了一个在他身边道:“您还记得今天曲夫人来过吗?我想有可能是她们串通好的。”
黄置文想起来这事,问他:“那你有看到这个卫初在大院内有做过什么吗?”
“她跟曲夫人确实没有什么交流,只是找了您的外甥和外甥女说话吃饭而已,所以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偷药。”
黄置文若有所思,他想今日曲静来敲打他应该是不知情的,至于卫初会偷药这事,估计是她自己做的。
不过他记得先前曲岁云有说过她是他的大侍女,如今虽然是自由之身,但黄置文能感觉到这二人关系很好,她也在听曲岁云的话。
万一是曲岁云叫卫初来偷解药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先生,人在河边找着了,我们的人已经全部将她围住,她跑不了。”有人来跟黄置文汇报消息。
“走!”黄置文立即赶到现场,就见卫初警惕地盯着他们,身后是那条大河。
“跑得倒还挺快,居然都到这来了,不过你好像选错了路,这里可没有船能让你渡河啊!”黄置文笑脸说道。
卫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跑这河边来的,她想起了上一次来这时被一箭穿心死去,再看今日这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