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事肯定还得自己来呀!”这家店铺安燃可是出资了八十万的,她一毛钱还没赚到,又怎么会一直逮着他薅羊毛?
安燃身体僵硬,固执地不肯回抱她:“明天把卡给他还回去,你要的钱我来想办法,明天就能拿给你。”
江楠看着他,可安燃一副不能商量的模样把她拖出了书房,第二天果然拿了十万块钱给她。
江楠看着袋子里垒得整整齐齐的钱,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段时间她忙着分店的事,有些忽视了安燃的存在,他的态度好像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强势起来,对她的关心也多了很多,就像前天晚上她在睡觉的时候说了句有点想吃烧烤,他本来已经快睡着了,硬是翻身起来开车出去给她买,去的还是离得不近的她最喜欢的店铺,无论她怎么解释自己只是随口说的,让他不要去了,他还是固执地出门给她买了回来。
等他回来后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困得睡着了,而他叫醒她,她撒娇地说又不想吃了只想睡觉,他也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烧烤就放在饭桌上直到天亮。
她睡醒后看到冷掉的烧烤有些心虚,可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把它热了热后当了两人的早餐。也不是说安燃以前就对她不好,但的确是没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还有就是现在,固执地塞给她钱,不允许她向身边的人求助,她心里虽然有点小甜蜜,但不知为何却对他这种改变有些隐隐的不安。
但她很快就没时间思考安燃态度的变化,拿到钱后她按照刘经理的要求下了单,美尚那边果然只发了部分的货过来,刚好塞满了仓库。
正当分店的生意借由面膜这股风正式带起来之时,B市晚报忽然发出了一记爆炸性的新闻:惊天陷阱,十年青春付诸东流!副标题小了一号,换行:某航空公司为逃裁员补偿,巧设陷阱引员工入瓮!
已经进入98年的五月份,国家取消福利分房的新闻已经越演越烈,在正式公布这个政策之前,已经有不少国字头企业带头开始裁员了,各市县暗流涌动,民心沸腾,无论是否知道这一政策势在必行的各领导层都在忙着灭火,经常是按住这头按不住那头,裁员进程、名单的确定牵动着万千工人的生计活路,各地派出所出勤的记录越来越频繁,都是为保住工作闹事的。
裁员是在正常补偿的情况下发生,那些工作了十几二十年的老职们尚且闹事呢,这下岗就算了,还要算计遣散费,那可就是不让他们活了。
很快,这个新闻如同一瓢水浇到热油里迅速在全国爆炸开来,一时间A航空的热线被打到瘫痪,而晚报这边的老总已经接到了电视总台领导的指示,要亲自接见迟记者。
晚报刊登的时间是周六的早上,形成舆论狂潮却是中午的时间,江楠难得抽出一个周末陪安燃在家吃饭,刚坐下来就接到了庄楚宁的电话,她的声音又激动又急促:“老板,你看报纸了吗?”
江楠一愣:“报纸?什么报纸?”
庄楚宁的声音很激动:“B市晚报,头版头条,你快去看一下。”
江楠家的信箱就在楼下,每天都有邮递员把当天的报纸塞里面,她好奇地下楼拿出报纸一看,浅灰底红字触目惊心!
她大吃一惊,迅速看完了整篇的报导,这都什么东西?!迟记者把她写的新闻稿一字不漏地刊登出来了,署名:一个有良知的生意人。
她抓着报纸就跑上楼,气喘吁吁地进门把报纸拍在了安燃的面前:“出事了,你看。”
安燃一看那标题,神色一变,思忖道:“看来迟记者打算一击即中啊,你的稿居然一字不改。”而且还留下了悬念:欲知更多细节及更多人证物证,敬请留意明天的B市晚报。
安燃把报纸叠起来塞兜里,示意她:“赶快吃,吃完去分店那边,纸媒传播速度是最慢的,这事估计小不了,电视台可能也会找上门来的。”
她分店里可只有三个柔弱的女性在啊,江楠想到这里,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分店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