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花楼名叫采月楼,每位花魁便是当年的月娘,作为当年楼中的第一人。
我俩刚一进去,一众姑娘便蜂拥而至,毕竟这般俊俏的少年郎可难得一遇,何况还是一下子两个。
林煜珩虽然总是对着我和颜悦色,但对着这些搔首弄姿的姑娘便没有那么和蔼可亲了,一副冰冷冷拒之门外的样子。
“林兄,姑娘们热情如斯,你怎么能这般辜负,来来来,美人们,来我这里。”我看着他的黑脸,招呼这姑娘们来我这侧,左拥右抱的带着一众美人进了包厢。
老鸨见我们衣着不凡,跟在后边,一路嘘寒问暖,得了赏钱更是笑的喜逐颜开。
“这位漂亮姐姐,我这大哥眼光太高,不是说各位姐姐不好,只是未能入了他的眼界,请姐姐叫这里的月娘来见见可好,真是麻烦姐姐啦。”我拉着老鸨的手,一脸真诚地说。
老鸨面色一红,“这位小公子真是拿我说笑了,我这年纪哪当得了你的姐姐,我自是愿意让二位高兴,但是今日月娘身子不干净,怕冲撞了贵人。”
“我的好姐姐,无妨的,我们只想见上一见,也不算白来一趟,若能听得一曲半曲,就更是心满意足了,麻烦好姐姐,去请一请咯。”
“那公子稍等,我这就去。”老鸨依依不舍的看着我,扭着腰身去叫月娘了。
一屋子姑娘们,争先恐后的喂我水果,为我揉腿捏肩,暗送秋波。
我的内心只觉得男人真好,这般温香软玉,多说几句好听的就能享受五星级待遇。
林煜珩却看着拘谨多了,眉头紧皱,一副谁也别理我的样子,我示意姑娘们先出去,帮我要桌酒菜进来。
等她们都走后,不禁问他道“珩哥哥怎么这般模样,在汴京不是也去过花楼,怎么回到自己地盘,反倒拘谨了?”
“她们脂粉味太浓。”
“之前去千语楼时没有这种感觉吗?”
“千语楼里不似这般,没有姑娘主动求欢,她们看上去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之不令人反感。”
“你看,我们已经找到一处不同之处,千语楼的姑娘们是独立自主的,每个人都是靠自身魅力吸引顾客,绝不是自轻自贱卖身赔笑。反而顾客们会高看她们一眼,层次就变得不同了。”
“独立自主?”林煜珩有些不太理解,微微皱眉,反复琢磨。
“语楼的姑娘们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让顾客留宿,不愿意,便是谁也不能强迫她们,愿意,那也是那些男人花钱买姑娘们高兴,绝不是他们花钱买自己高兴,这就是自主选择的权利,你可明白一些?”
林煜珩似乎突然明白了,千语楼的姑娘们不是在花楼委屈求存,而是肆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些突破世俗,但是本已经是花楼的姑娘在那里重新开始便有了自我。
我见他还在自己琢磨,可能这种现代的思想有些超前,让他慢慢体会吧。
不多时,月娘也来了,果然长得不错,但是比起千语楼的花魁差远了,我正略觉失望,却见她款款落座,声音温柔可人,“今日月娘身体不适,二位公子不嫌弃月娘冲撞了,我便为二位公子唱上一曲,聊表歉意。”
说话时候我这才细细看来,她本是一张瓜子脸,肤色谈不上白皙,但胜在通透红润,柳叶眉,一张小嘴,眼睛低垂之时,看不出什么,方一抬眸,眼角一颗美人痣,烟波流转,说不出妩媚勾人,多情魅惑。
她开始低声吟唱,唱起歌来声音和说话略有不同,婉转细腻,像是缠绵的微风,抚上心头,千娇百媚,摄魂夺魄。
我一个女子听完都心头痒痒,我看向林煜珩,只见他一脸木然,悄悄凑到他耳边说“珩哥哥, 你这是被勾的百爪挠心,不知如何应对了?”
林煜珩本来心如止水,未曾有何感想,可说话的气息喷薄在他耳边,勾得他耳朵一红。
我看见他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以为是被月娘勾引成功,不禁笑道,“月娘果然非同凡响,我这哥哥饶是要求甚高,也被你这一曲搞得面红耳赤了呢。”
林煜珩一听这话,慌忙想要解释,“我,我不是因为她。我是。。”因为你啊,最终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只以为是他不好意思了,“没事,没事,林兄,我们都是男人嘛,能理解,别不好意思。”然后拿起折扇掩面笑了起来。
林煜珩脸色一黑,说“今日就到此吧,走吧。”然后转身就走了。
“哎,哎,林兄等等我呀,”我慌忙起身追他,不忘回头跟月娘告别“月娘,改日我们再来捧场。”
出了采月楼,我随着林煜珩钻进马车,他黑着脸,我以为是他脸皮薄,不禁逗,生气了,于是拉着他的衣角“珩哥哥,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拿你打趣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马车不知道压过什么,突然一颠,我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后仰,手里还抓着他的衣袖,猛地一拉,他也跟着扑向我,一个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