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回禀皇上,真正的李太医被藏在御药房常年无人踏入的偏殿,人至今未醒。
而假冒他的沈景泽被抬回去后,在安公公的敲打之下,无人替他医治。”
“在一刻钟前,他拖着浑身的伤离开了皇宫,暗中为他帮忙的是先前被赶去做苦役的陈太医。”
嘉启帝听完暗卫的汇报,思索片刻,开口叮嘱道:“暗中派人保护李太医的安全。”
“三日过后,便动手解决了那个陈太医吧,先前派在他身边观察模仿的那人,直接顶替上位置,以他的名义继续跟沈景泽传递消息。”
“是,属下这就安排。”
嘉启帝挥手让人退下。
而他之所以这么急切的安排,是怕沈景泽故技重施,让那位所谓的下毒暗害自己的陈太医,顶替真正的李太医继续助纣为虐。
至于,成功脱离皇宫的沈景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换了一副假面掩盖真容。
他没有直接回府,反而去了何府名下的药铺。
由于受伤行动变缓,暗中盯梢的暗卫,成功发现了沈景泽的另一个窝点。
时间一晃而过,转瞬到了月底。
“回主子,咱们的人反复确认过了,那五皇子腿伤虽然恢复了,身上的毒也解了,但脑子却坏掉了,他真成了痴呆儿,镇国公终究是耽误了时间,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身体刚恢复的皇后娘娘也病倒了,四公主忙活着两头跑。”
“说到底,还是主子您亲手调制的药厉害呀。”
死士汇报完情况,还不忘恭维沈景泽。
“嗯,去告诉陈太医,日后不必那么麻烦了,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彻底取代了李太医,借机取得皇上的信任,余下该怎么做,他自己心中有数。”
沈景泽挥挥手,身手矫健的死士迅速消失在眼前。
“君靖轩,君家的气数已尽,你得意不了多久。”
“霁云,至多再过一年半载,就是老夫的囊中之物了。”
“唐甜甜,既然你如此不乖,那就别怪老夫不慈爱了。”
沈景泽阴森森的笑了,在大计即将成前,他不能再任由唐甜甜在外面活蹦乱跳了。
“父亲。”
沈砚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沈景泽瞬间收敛起了脸上的神情。
“进来。”
沈砚川故作平静的推门而入,再对上沈景泽那冰冷的眼神时,心中止不住的感到害怕。
“跪下。”
沈砚川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可知为何让你下跪?”
沈景泽幽幽的问道。
沈砚川不敢说出心中的那个答案,只得装糊涂。
“川儿知错,父亲抱病在床多日,我却未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赶回来侍奉床前,是儿子不孝。”
沈砚川语气诚恳,因过于害怕,眼神透着些许的闪躲。
沈景泽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死不悔改,毫不珍惜自己给的机会。
“沈砚川,若非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你早就在查看密信的时候,就成了一具死尸了。”
“别试图挑衅我的容忍度,否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沈景泽明明没有动手,沈砚川却莫名感到浑身痛的发颤。
“爹爹,孩儿知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您入宫一夜未归,儿子彻夜难眠才会犯了糊涂。”
沈砚川砰砰用额头撞地,心中对沈景泽的恨意持续加重。
他这哪里是儿子?
完全像是沈景泽养的一条狗,稍微不如他的意,便能肆意的折磨凌辱。
“沈砚川,今年的秋闱别让我失望。”
沈景泽恨铁不成钢的又训斥了几句,才不耐烦的撵走了沈砚川。
从学院回来的沈砚川,最终被所谓的父亲沈景泽,罚跪祠堂反省。
这是沈砚川长这么大第二次被罚跪祠堂。
望着摆放的祖宗牌位,沈砚川心中反复诅咒着沈景泽。
在夜幕来临之际,身体完全恢复的沈景泽成功摆脱了暗中的尾巴,来到了三皇子的府邸。
闷热的夏夜,君言晞此刻还未安寝,小小少年端坐在窗前,挑灯夜读,林浅薇在旁陪着,整个房间不见君辰谦的身影。
沈景泽很满意君言晞这个聪明的孙子,他躲在暗中偷偷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朝着三皇子独住的院子而去。
“滚出去,通通给本皇子滚出去。”
君辰谦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乌泱泱一群小太监争先恐后的从房间里面跑出来。
借着廊下的光亮,沈景泽从那些小太监脸上看到了惊恐和害怕。
“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废物。”
沈景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