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女子身上的药劲,要在三日后才能自动消除,而韩永康早就防着这一招了,手下的人及时出手制止。
殷怀民当即松了一口气。
“回禀姚大人,这名女子的说辞漏洞百出,殷某真不认识她们。”
“倘若真的是被我救下的女子,平素靠着做衣服谋生,又怎么会以舞姬的身份混进韩府。”
“城北的那条密道,她们又是如何发现的?昨晚帮忙遮掩的车夫又该如何解释?
殷某昨日尚在牢中,这一切定然是沈景泽提前安排授意的。”
殷怀民说到这里顿了顿,悄悄看了眼韩永康,猜到了昨晚暗中送信支招的神秘人,有极大可能是眼前的这位玄王爷。
北玄王和沈景泽之间有过节,看来是想利用自己致对方于死地,殷怀民想明白后,面露真诚磕了个响头。
“姚大人,玄王爷,请你们两位替殷某做主,对她们和被抓获的车夫严加审问,莫要让真凶逍遥法外,才能告慰枉死的韩兄。”
韩永康非常满意殷怀民的表现。
“姚大人,这殷怀民提出的问题,的确需要好好审问清楚,再者这些女子掌心带茧,并非是做衣服留下来的,倒像是常年握刀执剑所导致的。”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蹊跷,殷怀民怎么就恰巧收留的女子全是暗藏武功的高手呢?”
“既然是擅自做主的行动,堂兄韩永达手中为何又握着殷怀民衣服上的碎片,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有那群租车行的车夫,又为何深夜冒雨在城北转悠呢?”
姚大人对韩永康所言深以为然。
昨晚他写完奏章之后,当即夜审被抓获的车夫,全是租车行的人,只是得了一个雇主的吩咐,在规定的时间去城北周围绕行一个时辰,其他的全然不知。
姚大人从他们口中并未得到有用的线索,只得暂时将人关在大牢中。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那群车夫怕是真的不知情。
“北玄王所言有理,尔等贼人若在执迷不悟,休怪本官动用刑法了。”
受牵制的女子,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殷怀民,面上写满了愧疚不舍和眷恋。
殷怀民险些当场气的想骂娘,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如此讨厌过女子。
而沈景泽没想到精心培养的死士,竟然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了,心中暗自气恼韩永康多管闲事。
“姚大人,殷怀民对本官的指控纯属子虚乌有,倒是本官昨日听闻他还曾装疯卖傻,企图逃脱罪责,是以他的话并不足以为信。
况且,从方才这些女子所交代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跟他殷怀民脱不了关系。”
“想来是其中有人因爱生恨,秉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才会将这殷怀民牵扯进其中。”
“至于,心思不正的殷怀民,为何将脏水泼到本官头上,这也不难理解。
他当年本就因为本官反对将爱女绾绾下嫁,而怀恨在心,故意借机报复罢了。”
沈景泽用手拍了拍略显不安的唐梓钰,“如今本官也要状告他殷怀民杀人谋财一事。”
沈景泽说着转身看向了身后,人群中走来两名男子和一名妇人。
这三人是殷怀民现在所住宅院的邻居,分别住在他的左右。
“你们把四月二十七晚间所听到的情况,如实讲出来就好。”
沈景泽态度格外和善,三人同时跪在公堂上,快速看了看殷怀民,眼底流露出的害怕不言而喻,其中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率先开口。
“禀大人,小人住在城北的榆柳巷,在前不久,与我家相邻的空宅院被人买了去,就是他。”
男子抬手指向殷怀民,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又接着道:“自从他搬进去之后,宅院里时不时传出声响,在四月二十七那日,隐约听到了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以及巨大的打斗声。
大概是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声音才渐渐消停,草民当时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寻常人家过日子哪有不拌口角的。
直到昨日,这位大人说他家女儿许久不曾回家,又有这位小公子哭喊着说他娘被他亲爹打死了,人早就丢去乱葬岗被野狗分尸,草民这才得知那日闹出了人命。”
男子的话说完,另外两人又自觉的补充了几句。
“通通胡说,我没有。”
“姚大人,这三人的话不可信,若他们真的听到了为何不一早报官,偏偏拖到今日呢?”
殷怀民愤怒的看向沈景泽。
“是他,一定是他故意买通栽赃陷害的。”
“沈景泽若真在乎沈绾绾,就不会将她赶出家门了。”
沈景泽身姿站的笔直,面上神情毫无半分慌乱,反而温和的对着唐梓钰道:“钰儿,把你所看到的事情,如实的告知姚大人。”
“你别怕,有外祖父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