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眼,让沈绾绾心神大乱,嫉妒不甘瞬间涌上心头。
明明两人相差不过两岁,沈绾绾自认样貌才情不输林浅薇,为何她却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己此刻却像蝼蚁一般狼狈需要仰视着她。
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三皇子妃,说白了你不过是一名内宅女眷,少借势狐假虎威,手伸的太长小心被鹰啄了,别人府中的内宅之事,就不劳你费心过问了。”
沈绾绾理直气壮的挑战林浅薇权威,她那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仿佛还有很多话等着宣泄出口呢。
唐承鸿险些被她语出惊人的话,吓得魂不附体。
这女人真是魔怔了,不分场合,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今日,她是铁了心要将唐府拉进泥潭吗?
林浅薇面上毫无怒色,因为沈绾绾这样的蠢货,还没有资格能够影响她的心绪。
“唐夫人,倒是生了一张伶俐的巧嘴,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赏花宴上御前失仪,贵妃娘娘罚你在府中禁足思过,百日不得出门一步。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敢公然违抗命令出府,不顾礼仪廉耻与人偷欢,还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不知可曾想好如何收场,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呢?”
林浅薇看似平静的话,每一句却都让沈绾绾难堪不已。
她嘴皮子动了动,一时说不出任何反驳林浅薇的话。
她在府中照旧如常,偷偷溜出来又不是第一回,也没被人发现过,早已忘记了自己尚在禁足之中。
“你不要试图装晕,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清醒,过程痛苦,效果立竿见影。”
林浅薇轻飘飘的断绝了沈绾绾想要装晕的念头。
这一刻,沈绾绾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破眼前的困局。
而她所谓的真命天子,殷怀民被打的鼻青脸肿,始终垂着头,不曾看过她一眼。
“沈绾绾,还不跪下跟三皇子妃请罪。”
唐承鸿小声的出声提醒道。
本是好心的举动,却彻底惹火了沈绾绾。
“滚开,浑身铜臭味的贱男人,你装什么烂好心,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我沈绾绾好好的一个世家千金小姐,为何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全都是拜你这个愚蠢的小人所赐。”
“我追求真爱有错吗?”
“想与心爱的人双宿双栖,长相厮守有错吗?”
“你以为若非是我爹强按着头,逼迫我嫁与你为妻,就凭你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一无是处的蠢货,除了有几个臭钱,你浑身上下可有一处优点可言?”
沈绾绾语气冰冷的贬低着唐承鸿,她神情宛若癫狂,双目猩红,尖锐的指甲在唐承鸿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淡淡的血腥味,深深刺激着沈绾绾的神经。
“唐承鸿,你怎么不去死呀,我与民哥哥两情相悦,替他生儿育女乃天经地义,让你养育我的一双孩子,已然是你唐家修来的莫大福气。”
“哈哈哈…,林浅薇你不是要问罪吗?那就拉着整个唐家为我陪葬吧。”
沈绾绾越说越痛快,嫉妒让她的神情变得狰狞,狐狸眼中尽是怨恨和恶毒。
人群中鸦雀无声,全部被她的恶毒的心思震惊到了。
“好一个沈家嫡女。”
“本郡主长这么大,今日可算是开了眼,世间竟会有如此恶毒不要脸之人。”
乐宁郡主清脆的声音中,夹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沈绾绾,装疯卖傻这一招,你卖弄错了地方,方才你的所行所言,本宫进宫会如实禀报,云贵妃娘娘赏罚分明,孰是孰非,自有定夺。”
林浅薇耳朵微微动了动,隐隐听到马车里传出轻微的哭泣声,心不由得一软。
“唐承鸿,你先起来吧,娶妻不贤祸三代,经此一事,万望你能擦亮眼睛,莫要连累祖宗门楣,继而殃及了下一代无辜之人。”
在场的官妇以及姚大人等人,皆听出了话中之意的偏袒。
林浅薇此举自有深意。
赏花宴上,皇上和云贵妃亲昵偏爱唐家小丫头,以及皇上异常的举动。
再联想到,唐甜甜跟着众人一块去了凤仪宫后,缠绵病榻数年的皇后娘娘,身体竟慢慢的恢复康健。
恰巧,那日晴天忽降惊雷,被雷劈中的唐甜甜却安然无恙。
唐甜甜那张小圆脸与唐承鸿面相多有相似之处,铁定是亲生的无疑。
既然,唐甜甜的生母并非是沈绾绾,那藏着另有其人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特别是,无了大师赠与手串佛珠一事,更是耐人寻味。
林浅薇隐隐觉得唐甜甜身上藏着秘密,直觉提醒她,与之交好总归没错。
所以,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