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们,不孝子孙唐承鸿回去再向你们请罪了。
唐承鸿暗暗在心里告罪,这是他目前能想到快速斩断与沈绾绾关系,最好的法子。
全身而退,不敢奢求。
只求,别殃及到先祖们积累的百世清名。
“沈绾绾,你我夫妻十载,念在两府表亲的份上,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瑶儿和钰儿是谁的孩子?”
男人声音颤抖,岣嵝着身子,语气极尽卑微,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人群中不少受过唐家恩惠的百姓,忍不住红了眼眶。
“相公,求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为了外面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才肯收手呢?
你胡闹至此,不惜伤害血脉至亲的名声,可曾想过此举会让唐家祖先们颜面蒙羞啊?”
沈绾绾泪眼婆娑的劝慰道,暗暗藏着威胁之意,她深知唐承鸿虽是商人出身,却极其矫情看重所谓的名声。
唐家血脉根上都是愚不可及的蠢货,靠着接济贫民捐款修缮河堤等等之类,积累所谓的清名。
银子浪费在无权无势的贫民身上,永远摆脱不了臭商人的低贱,钱花不到刀刃上,就是蠢不可及。
“你,”
唐承鸿手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绾绾瞧见他这副窝囊相心里就来火,同时心里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自以为聪明认定是守竹蓄意报复,在背后装神弄鬼。
至于,殷怀民那里,等风声过去了,再同他慢慢解释清楚。
反正家无底蕴的男人,没了银子的支持,他翻不出什么大浪花。
逐渐冷静下来的沈绾绾,打算将胡搅蛮缠进行到底,且看人云亦云,究竟是谁更加丢脸一些?
“相公,只要你收手,我便原谅你这次的荒唐,咱们回家关上门,好好过日子。”
唐承鸿没忍住干呕了两声,缓缓流出两行清泪,捶胸顿足道:“沈绾绾,没能早些看清楚你这恶毒妇人的真面,才真是令唐家先祖蒙羞呢。”
毫无长进的蠢货,遇到事情惯会哭哭啼啼,半点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沈绾绾对此不以为然,心中嗤笑不已。
“唐老爷,小人有办法证明那龙凤胎姐弟不是您的血脉,您当场派人扒开姓殷的衣服,两个孩子右后肩浅粉色弯月胎记,和奸夫肩膀上的一模一样。”
守竹重重跪在地上,哭声控诉。
“那是殷家血脉传承的象征,奴才因无意间知道这个秘密,才会被沈绾绾以偷盗之罪施加杖刑灭口的。”
“大伙快看,这姓殷的身上果然有粉色弯月的胎记。”
韩永达用最粗鲁的行为,扯破了殷怀民的衣服,幸灾乐祸的大声嚷嚷道。
毫无还手之力的殷怀民,被动又屈辱的被他按在地上跪着,无法逃离。
韩永达小人得志,笑得一脸得瑟。
此刻的他,还不知此举为自己埋下了祸端。
男人半袒露在外的胸膛布满了暧昧的痕迹,而后肩的位置一枚弯月形的胎记清晰可见。
“唐老爷,府中孩子身上是否有胎记,您这该知道了吧?”
韩永达语气嘲讽,心里颇为嫌弃唐承鸿的愚不自知。
这得是多蠢的一个人,才能被人设计如此。
“贱人,你个贱人。”
唐承鸿气急败坏对着沈绾绾狠踹了两脚,疼得她面色扭曲,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难怪,难怪那两个孩子七月早产生下,却白白胖胖的,原来他们是足月而生。”
“沈绾绾,我唐家待你不薄,以十里红妆相聘,你却自甘堕落,与这男人苟且多年,你骗的我好苦啊!”
唐承鸿气红了眼,又抬脚疯狂的踢向殷怀民。
娘的,这口窝囊气憋的老子快疯掉了,可算逮着机会光明正大的揍你这个人渣了。
“啊,啊,啊…”
毫无反抗能力的殷怀民疼的惨叫连连,双手抱头护住脸在地上来回滚动。
而韩永达今日像是跟他杠上了似的,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牵制他。
唐承鸿踢得很痛快,状似无意,有几脚狠狠踢在了殷怀民的脚面和脚骨上。
姚大人带着官差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成衣店门口被围的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
所有人默契的没有阻止唐承鸿的行为,任由他发泄不满。
稍微缓过来劲儿的沈绾绾,眼见情郎如此受辱,心疼不已。
“相公,你真是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心窍,费尽心思搭了这么一出大戏,成功报复了不给你开后门的殷大人,还一举两得让我身败名裂,狠毒的连亲生的孩子都不认了。
甜甜那孩子眼下颇得圣宠,她对你有利倒是护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