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妈,您此言当真?”
众乞丐,你一言,我一语。
争先恐后嘈杂的说话声,让场面一度乱糟糟的。
老妇人渐渐停止抽泣,摆着手。
“绝无虚假,沈府大厨房像这样刚出锅的肉包子,做了许多笼,以备答谢之用。”
“那肯定是真的了,刚才好多人不断经过此处,看架势好像是在找什么。”
几名机灵的乞丐,立马将唐承鸿和沈府下人的异常举动,联系到了一处。
众乞丐再也没有顾虑了,纷纷从老妈子手中领到了两个热乎的大肉包,边吃边卖力的帮忙寻找人。
“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沈砚川的?”
“他是户部侍郎之子。”
“沈砚川公子,朝山书院的学子。”
“大名鼎鼎十七岁的秀才老爷。”
“户部侍郎沈景泽家的公子。”
乞丐们边走边跟人打听,逢人便问。
特别是,看到穿着非富即贵的人,都会将人拦住细细询问。
不到半个时辰,几乎全城的乞丐都出动参与了寻找户部侍郎之子——沈砚川。
不少达官贵人,因此从外出采买的下人口中,得知了沈府公子失踪之事。
此番闹出的动静不小,沈府想低调是不成了。
正月十六,昏迷在破庙草堆下的沈砚川,以这样的方式名动全城。
“也不知沈砚川公子,到底跑哪去了。”
“就是啊,跑的我两条腿都断了,他总不能连夜出了城吧。”
“我嘴皮子都磨破了,愣是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早上吃的包子消化没了,赏银也没拿到,白忙活一场,真晦气。”
迷迷糊糊间,沈砚穿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摸索着从草堆里爬了出来。
“我是,沈、砚、川。”
粗哑的嗓音,吓了众乞丐一跳,纷纷回头看向艰难爬动的沈砚川。
“呸,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人家沈公子,可是正儿八经的侍郎之子,有秀才之名的老爷,瞅瞅你身上哪点像。”
“就是,混的还不如我呢,底裤马上都保不住了。”
沈砚川单薄的底裤,经过在地上摩擦,不少地方都破了洞。
“带我去试一试,若拿不到赏银,任由你们发泄出气。”
沈砚川费力地游说。
“哥,这货瞧着有些面生,身上细皮嫩肉的,不如带他去试试。”
为首的乞丐瞅着沈砚川鼻青脸肿的容颜,心中没底。
“我真是,沈砚川。”
沈砚川无暇顾及众多,他最后的希望都在这些乞丐身上。
否则,入了夜,他一定会活活冻死的。
从声音判断,这几名乞丐和扒他衣服的不是同一批。
但不管是谁,等他回府后,这些人都不能再活着了。
“走,抬着他去碰碰运气。”
当八名乞丐轮流抬着光溜溜的沈砚川,去沈府门口领赏的时候。
沈府正门和后门纷纷紧闭。
“这门怎么关上了,方才碰面的老乞丐,不是手里拿了几个热包子吗?”
几名乞丐并不知,在他们之前,来了不少冒名顶替的。
沈府门前被搞得乌烟瘴气。
沈老太太一个头两个大,不知怎么会搞得乞丐纷纷登门讨赏,她怕影响不好,憋着气儿让厨房做了肉包子安抚。
随后,吩咐人彻底关了门。
“砰砰砰砰砰…”
名叫大壮的乞丐,用力敲了许久的门,管家一脸不耐烦的出来。
“滚滚滚,谁让你们来这儿的,浑身脏臭的乞丐,别来触霉头了。”
一夜没合眼的管家,应对了太多的事情,他早已没了最初的耐心,话不经意的就这么脱口而出,沈老太太的交代被抛诸于脑后。
“我们是来领赏的,找到货真价实的沈公子。”
大壮手一挥,抬人的乞丐将奄奄一息的沈砚川放下。
“看,人就在这儿。”
望着只着一条底裤,趴在地上的沈砚川。
管家无比头痛,这些乞丐为了口吃的,真是没下限了。
大冷天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死了。
“我们家公子好好的待在府里,不知各位是从哪儿听到的谣言,赶紧速速离去,否则再破坏公子的名声,就送官处理了。”
为首的乞丐被吓到了,瞬间不敢吱声。
管家刚要扭头进去,躺在地上的沈砚川,仅凭着最后的一丝理智。
“强叔,”
声音虽小,管家却听清楚了,视线瞥向沈砚川半裸露在外的臀部,褐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