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摇头晃脑随口做的即兴打油诗,差点让老父亲一脚摔个狗啃泥。
臭闺女,出来玩也不忘往老父亲心口戳刀子呀。
唐承鸿很想撬开唐甜甜的小脑瓜,瞅瞅里面装的都是啥玩意儿?
经过这么一打岔,他倒顾不上气恼沈绾绾的行为。
数十米开外的沈绾绾,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个两岁的小娃娃发现了踪迹。
白日里,因为沈砚川在身边碍事,她没来得及好好跟殷怀民诉说相思之苦。
于是,在唐承鸿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伪装成婢女,钻了狗洞爬出府,只为与情郎共赴月下。
另一条长街,偌大的猜灯谜擂台前,汇聚了不少人。
沈砚川自信从容的站在边角上,他在等人。
今日,他特意捯饬了一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袭月牙白锦袍加身,腰间配着一枚精致的玉坠,与之搭配的腰带上镶嵌着几颗玉石,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皮相同穿着浑然一体,温文尔雅,气质非凡,人群中很显眼的存在。
倒不是因为沈砚川外貌有多惹眼,而是别人都戴着面具,独他一人露着张脸。
“公子,计划临时有变,那位主子突发兴致追赶一只流浪的野猫,去了后面的小巷子迷了路,与之随行的人被人群冲散了,她此刻落了单,您的机会来了。”
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急匆匆的说完这些话,迅速淹没在人群中。
沈砚川根本没有多加询问的机会,他抬头望着圆月,想了想,果断离开了热闹的长街,孤身一人进入了小巷子。
细小的巷子,在月光的笼罩下,一览无余。
正当沈砚川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里走时,他听到了野猫的叫声,还有不甚清晰的女子低泣声。
“请问有人吗?”
沈砚川小心翼翼的试探。
“有,敢问是哪位公子在外面,本,我扭伤了脚。”
空灵清脆的女声,透着无助和恐慌。
沈砚川从她方才的口误之中,无比断定是四公主君芷凝无疑了。
“姑娘莫怕。”
沈砚川边往里走,边抓起了一根竹竿,以作驱赶野猫之用。
然而没走几步后,身后一道高大的黑影笼罩。
不好,中计了。
不等沈砚川回头,一个麻袋从天而降,他眼前失去了光明。
“你们是谁,可知我乃户部侍郎家的公子。”
“殴打朝廷命官之子,你们是要被判刑的。”
“指使你们的人保不住你们,奉劝尔等宵小之辈速速收手,本公子既往不咎。”
“呸,打的就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
“什么玩意儿,无知小儿,看不起谁呢?”
“兄弟们,好好伺候户部侍郎家的公子。”
四五个壮汉拳打脚踢,打的沈砚川不住的哀嚎求饶。
渐渐的,他求饶的声音越来越低。
“行了,别闹出人命来了,雇主说给点教训就行。”
为首的一人制止了身边人的行动。
“ 喂,臭小子,听清楚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管好你的这张嘴,否则今日的事情,我等必会宣扬的,整个盛京大街小巷人人口口相传。”
“多谢好汉们手下留情,沈某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绝不敢胡说一句。”
沈砚川忍着疼痛回道,他早已没了最初的嚣张,乖顺的像个孙子。
“兄弟们,都别憋着了,给这位公子哥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霉运呗。”
热水澡???
沈砚川顿觉不妙。
压根不容他反抗,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隔着麻袋渗透到身上,他身上淋上了骚臭的热乎尿水。
最惨的是整张脸,这几人好似是故意的,尿水专门对着脸泚。
“哈哈哈哈……”
做完好事的几名大汉扬长而去。
沈砚川气得破口大骂,脸上残留的尿液,必不可免的顺进嘴巴了。
他堂堂的户部侍郎之子,朝山书院素有才名,文采斐然的天才,竟遭受如此折辱。
“啊啊啊…”
任凭沈砚川在这里如何叫嚷,始终传不到喧哗的正街上。
麻袋的口被系得死死的,从里面根本挣不开。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掉以轻心。
更加痛恨沈景泽安排有误,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出门一个人都不带呢?
尿意渐渐冷却,沈砚川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孤零零的躺在狭小细长的巷子里吹冷风。
而正街之上,依旧是一片喧闹的场景。
“姐姐,这个好好吃,你再尝尝嘛。”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