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郎,你怪他们两个有什么用,你是主子,他们只不过是听从命令罢了。”
沈绾绾眼神幽怨,目光控诉看向唐承鸿,仿佛所有人都欺负了她似的。
若是搁到以往,没有听到唐甜甜的心声前,唐承鸿早就心疼不已,屁颠颠跑到跟前低三下四的哄人了。
此刻,面对沈绾绾娇柔做作的姿态,他没有任何动作。
“鸿郎,你是心虚自觉愧对于我,无言以对了吗?”
笃定拿捏住男人的沈绾绾,此刻还没察觉到今日的唐承鸿不一样了。
往日那双桃花眼中看向自己时,充满了情意,而现在像一汪平静的清泉,清澈却看不到底。
唐承鸿嫌弃的撇过头。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昨日刁奴伺候不周,我虽处罚了叶氏,但也安排府医来替她诊治伤情,并未伤根动骨,皮肉之伤将养几日便能恢复。”
唐承鸿说到这里,再次看向瑟瑟发抖的两名小厮。
“看在她是你奶娘的份上,特意交代了这两人,给她抱两床厚实的被子,好生照顾着,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断了气?”
两名不停磕头求饶的小厮傻眼儿了。
他们两个人四只耳朵,根本没有听到唐承鸿这样的吩咐。
他们两个倒也不算蠢,没有争辩。
唐承鸿的话音落下,府医立马开口道:“夫人,你误会老爷了,小人一大早出现此处,是受了老爷命令来替叶妈妈换药的。”
沈绾绾这才意识到,府医不是碰巧路过柴房, 竟是唐承鸿特意吩咐来给叶蝶看伤的。
“鸿郎,就算如此,可叶妈妈她算是间接死于你之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难辞其咎。
她是我的乳母,在我心中犹如至亲,你让我日后如何面对你?”
沈绾绾并不知此举正中唐承鸿下怀,他还愁着如何疏远沈绾绾,而又不被她察觉到异样。
这刚想打瞌睡,沈绾绾就主动递了枕头。
“叶妈妈的死因有待查清,若夫人不管不问执意认定是为夫的过错,为了这样欺主的刁奴怪罪疏远于我,我亦不解释了。”
唐承鸿表现的很难过。
“你不解释?就这样不明不白算了?”
“鸿郎,你好生冷血无情,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沈绾绾被唐承鸿的话,搞得有些懵,她本意是想要钱补偿,她都想好了,这事没有五十万两银票就过不去,她断然不会在给唐承鸿一个好脸色的。
“老爷,这叶妈妈死亡的原因找到了,她是中毒而亡。”
府医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还打算借机发挥的沈绾绾,眼底闪过了一抹慌乱。
怎么可能会被查出来了?
民哥哥明明说了,那药无色无味,人一但咽气后,任凭多高明的大夫诊断都无迹可寻的。
“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快如实交代,以求老爷开恩减轻罪行。”
杜月娘怒视两名小厮。
事关性命攸关之事,两名小厮哪里还顾得上沈绾绾每月给的那点好处,纷纷开口指证沈绾绾。
“是夫人,昨晚夫人提着食盒单独探望过叶妈妈,老爷明察,真不关我们两人的事。”
“叶妈妈,就只吃过夫人带来的东西。”
“放肆,你们休要胡说八道,叶妈妈是本夫人的乳母,本夫人光明正大的来探望是情理之中的事,休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本夫人完全没有害她的理由。”
沈绾绾气红了眼眶,单手捂着脸颊,失望的看向唐承鸿。
“鸿郎,你指使他们空口白牙冤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你厌恶我了,费尽心思想要将我休弃,就是给外面那见不得人的狐狸精腾位置对吗?”
见沈绾绾如此倒打一耙,唐承鸿被她厚颜无耻的行为气笑了。
“夫人,你如此口不择言的重伤于我的名声,实在令我失望。”
沈绾绾抿着嘴唇没有吭声,似乎是被唐承鸿的行为伤到了,苍白的小脸上伤心欲绝。
唐承鸿对此不为所动,掀着眼皮睨了眼两名小厮。
“夫人,老爷没有指使我们,我们兄弟二人虽在老爷院子中当差,可真正的主子是您啊。”
“是您让我们做您的眼线,时时刻刻汇报老爷的一举一动,是您…”
“闭嘴,狗东西。”
沈绾绾没想到两名小厮这么蠢笨没骨气,将自己出卖了。
“夫人,我们兄弟是贪财,但也不敢害人命,您不能这样坑害我们兄弟,杀人是要下大狱的。”
“老爷,我们住的房间墙砖之下藏着夫人上个月刚给的几片金叶子。”
两名小厮一股脑将不该说的话全抖露了出来。
混账,全是不靠谱的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