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的余地,万般为难的松开了手。
傅蓉微低头舔了舔手指。
那水是没有味道的。
傅蓉微又抿了一口,然后搁下碗,坐在台阶上,双手拢住膝。
姜煦判断她现在还是清醒的,忽然开口问了句:“三姑娘,你去过北边吗?”
傅蓉微仰头望着他:“北边?”
姜煦道:“也就是我的驻地,居庸关那边。”
傅蓉微摇头:“我这辈子,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静檀山了。”
她一生都困在馠都。
活着的时候在这里,死了以后也在这里,重生了依然在这里。
姜煦道:“您想到北边去看看吗,那边有一座城叫华京,在居庸关往南二百里处,是北边最繁华的所在,我们那穷酸地方,除了华京,恐再找不出第二座像模像样的城了。”
傅蓉微眼前开始模糊涣散,不太能瞧清楚东西了,但心里还残留了一线清明……所以,她的儿子北逃后,是在华京落了根吗?
姜煦蹲在她面前,问:“您想去北边吗?想去华京吗?”
傅蓉微眼角莫名沁出了一滴泪,意识介于模糊和清醒之间,说了心里话:“想啊,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