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等不及呀,他才比你小两岁。”最后这句话,林梓看似是在玩笑,实则在狠狠地点拨他们母子。欠着外债还自己操办婚礼,你妈还好意思让你管着跟你差不多大的弟弟?
“好了,不早了,睡觉去了。”林梓说罢,转身上楼,脸立马冷了下来。
程淼虽一直没有讲话,心里却是很不舒服。他了解林梓,除了平时在家跟他玩闹,像个小喇叭一样说些有的没的,好似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之外,外人面前没事的话,她从来不多言语,这是刚才和他妈的对话以及钱的事都知道了,心里不爽,又不好直接发作,所以才明里暗里说了这些。自从得到林梓经济上的帮助,他多少会觉得自己矮了一截,从来不跟林梓正面争吵,可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程淼妈妈也不是一点听不出来,但是她30多岁就没了丈夫,孤身一人把两个儿子拉扯长大,在外人面前,那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泼辣角色,只是在林梓这收着脾气而已,又怎么可能因为林梓这小丫头的几句话就转了性子,那可是她的儿子,她要觉得两个儿子,一个过的好些,一个过的差些,由她来平均一下,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虽面上不说,心里却依旧我行我素。
回到房间的林梓还是气鼓鼓的,谁家姑娘还没结婚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些婆媳、妯娌之间斗心眼子的事情,奈何她背后从来没人撑腰,事事都需要自己独立面对、亲自争取。
回到房间的程淼看着还没收拾的床铺,对着林梓讲:“你看看床乱的,不睡觉啦?”林梓气鼓鼓把枕头扔给程淼,接着下了床,把床上所有的被子、褥子都搬过去,全让程淼抱着。北方的冬天很冷,被子很大,林梓他们盖了两床,铺了一床,程淼全抱着,林梓站在他的对面,被子完完全全挡住了他的脸,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等着林梓收拾床,憨憨的样子,把林梓逗的腰一弯,哈哈哈。。。大笑起来。
程淼像对待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样,无奈地“嗯”了一声,接着说:“大晚上的又疯了,快点收拾,沉的很。”
收拾好了床铺,两个人躺在床上,程淼准备关灯。
林梓:“不许关灯,转过头来,看着本宫!”林梓看着他肉豆豆的后背,可爱的很,禁不住拧了一下。
程淼:“神经病,我就不。”有点撒娇又有点耍赖,带着他那天然的后鼻音,好听!虽是拒绝,却让人生不起气来。
林梓看他不动,试图掰他肉豆豆的肩膀。
程淼:“放肆,朕要就寝了,休得无礼。”说的一点都不正经,声调还拐三拐四的,把林梓逗的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气全消了。
林梓:“告诉你,你和你妈妈的悄悄话我可全听见了,你这个骗子,还皇帝呢,我看你就是个散财童子!”冲着他的屁股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又从他肉肉的后背搂过来,说道“关灯,睡觉!”
程淼许是累了,很快便酣睡起来,林梓虽强势,但并不想跟他闹别扭,也不想他不开心,这么快就能睡着,应该没有生气,林梓听着程淼均匀的鼾声很安心,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也很快睡去。
农村的晚上很静谧,夜里休息的好,他们两个每天都是7点多自然醒,冬天的早晨,起床是一件很难的事,两个人总会赖在温暖的被窝里打闹一会。这时,门“哐啷”一声开了,不用想,肯定是程淼的妈妈,这已经第n次了,昨晚林梓生气忘锁门了。
程淼:“你看看你,天天急的个什么?”他用方言叨叨他妈,林梓被逗的憋着笑。
程淼妈妈:“淼淼,快起来,你舅和舅妈打电话来,让你去接他们。”又来,这两个磨人精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让林梓可气的是,程淼总是开不了拒绝的口。
虽然总是跟程淼一起回来,总是住在程淼家里,程淼妈妈永远是客气恭敬地对待着他们,程淼舅妈除了吃喝玩乐,其他事等一概不管,整个一自私自私的小市民做派,习惯了被程淼他妈围着转的伺候;程淼舅虽不似年长之人那般威严,却总是习惯性随意地使唤着程淼这个唯命是从的外甥,为什么叔舅如此不同?或许是距离产生美感,比起程淼姥姥家这帮人,林梓更待见他奶奶这边人,有分寸、有边界感。
晚上,程淼和林梓正关着房门看电视 ,程淼妈妈又闯进来,林梓不明白她怎么就不懂的事先敲个门,不敲门也就罢了,动静还那么大,每次她跑进来,林梓总会脑补她徒手拆门的画面。日子久了,林梓心里难免嫌弃,招呼也就懒得打了,她倒也不在意,说道:“你们这闲着一床被子,我拿过去给你舅妈盖,她怕冷。”说着从衣柜里搬走了那套专门为新婚准备的,还没动过的一床新被子。
林梓气的懒得搭理她,转过头来对程淼说:“这床被子要是再敢进这个屋子,我立马给他扔出去!”
程淼:“又怎么了?”是的,在他们家人和亲戚的关系里,很多时候他都无法理解林梓的火气。
林梓:“那是你舅不是我舅!谁家的舅随便盖外甥媳妇的被子,他们是第一次来这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