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庭的声音传入耳中,江苧满心意外。
他这算是……妥协?
没等江苧为此而高兴,慕寒庭的话继续传来,“你若是乖乖听话,我自不会刁难你,可你若是欲拒还迎,就别怪我不顾你的死活了。”
江苧:……
什么欲拒还迎?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欲拒还迎了?
她明明拒绝得那么明显?哪有一丝一毫的欢迎?
可如今不是争辩的时候,她越是争辩,慕寒庭越是起劲,她还不如直接放弃挣扎。
“二公子想让妾身听什么话?妾身若是听话,二公子当真能敬重妾身?”江苧试探道。
她乖乖听话,慕寒庭就能保证不冒犯她了?
那她肯定听话!听话得像个鹌鹑似的!
可慕寒庭会吗?
慕寒庭冷笑着,“嫂嫂倒是会得寸进尺!我说了,迟早有一日,嫂嫂会成为我的女人!既是自己的女人,让我如何敬重你?”
江苧咬牙,她就知道,慕寒庭这人不安好心。
如此说来,他就是想让她对他百依百顺,任他欺辱!
这怎么可能?她是怕死,但她也绝对不会乖乖受辱。
“反抗会受辱,听话顺从也是要受辱,妾身为何白白忍气吞声?”江苧咬牙切齿地质问对方。
不知道慕寒庭在想什么,黑夜里又是一番沉默。
许久,慕寒庭的声音再次响起。
“若是嫂嫂愿意顺从,在成为我的女人之前,我保证不碰嫂嫂。”
江苧这般有趣,他舍不得让她去死。
等他成功时,会有江苧的一席之地的。
闻言,江苧怔了一下。
什么叫不碰她?只是不做最后一步,还是不动手动脚?
“二公子的意思是像大公子一般,对起身彬彬有礼,不越界分毫?”江苧还是要问清楚,免得他们对“碰”这个字的定义有分歧。
慕寒庭轻笑两声,“嫂嫂以为呢?”
江苧:……
她怎么知道慕寒庭是怎么想的?
她正准备开口,慕寒庭先一步出声,“兄长可牵过嫂嫂?可亲过嫂嫂?”
这一个月,他知道是没有的。
可在此之前,江苧进府已经有半年了。
谁知道顾严舟在那半年时间里,有没有对江苧动手动脚?
毕竟江苧娇美,他不信顾严舟对江苧一点想法都没有。
萧盈确实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可到底上了年纪,而且萧盈自私霸道,哪有江苧这么娇憨单纯?
江苧能吸引他的目光,同样能吸引顾严舟的目光。
江苧摇摇头,“没有!夫君对妾身向来相敬如宾,温和有礼,不曾那般轻浮冒犯。”
她怎么觉得他们这样很怪异呢?
哪有小叔子和嫂子聊兄嫂的相处细节?
不过也正常,他们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嫂子和小叔子。
她和顾严舟不是正常的夫妻。
顾严舟和慕寒庭也并非正常的兄弟。
“那以后我最多就牵牵苧儿的手,亲亲苧儿,绝不做其他,苧儿觉得可好?”慕寒庭笑道。
江苧咬唇,她觉得不好!
可她不敢说不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一言为定!若是二公子食言,又当如何?”江苧追问道。
慕寒庭无奈一笑,这小姑娘,确实有趣!还想逼着他发誓?
只可惜,这天底下最不靠谱的就是誓言。
江苧想让他发誓,他偏不顺了江苧的意。
“不如何!食言便食言了,还能如何呢?”
江苧气得咬牙切齿,她就知道,慕寒庭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人。
也罢!她逼着慕寒庭发一个虚无缥缈的誓言也没有用,慕寒庭若是一个信守诺言之人,他又怎么可能逆天而行,做出谋权篡位的事情呢?
明知道慕寒庭的誓言不可信,她何必多此一举?
总之,她没打算一直相信慕寒庭,她只需拖住慕寒庭一段时间,让她有机会金蝉脱壳就可以。
“若是二公子食言,妾身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受这个耻辱。”江苧给出自己的态度。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她会选择有尊严地去死。
慕寒庭没说什么,他叮嘱江苧好好歇息,便起身离开。
看着慕寒庭光明正大地开门出去,而顾严舟没有半点反应,江苧的心凉了半截。
在这个府上,没有人能与慕寒庭抗衡,即便是萧盈也一样。
或许,与慕寒庭达成交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慕寒庭不毁她清白,她就有机会离开这个囚笼。
被慕寒庭这么一吓,江苧根本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