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其实...其实很早就是董太后的人!”
“三年前,从村里跟着西域来的商人去了西域学艺后回到洛阳,就被董太后的人看中,带到宫中专给太后一人表演。”
“董太后见奴家乖巧,便有意栽培成她的心腹,对奴家很是照顾,还答应帮奴家找到家人。”
“有一天,董太后想要奴家暗藏于王爷身边,随时听她之命,了解王爷的一举一动。”
“奴家也不想长期呆在宫墙之中,便答应了下来。”
“半年前,在洛阳被王爷带回北邙山别院,其实也是奴家故意在王爷面前出现,一切有意安排。”
“没想到王爷却如此真心待奴家,就在善无举办婚礼的那日,奴家已经下定决心与过往割裂,不想再听命于董太后。”
“哪知今日使团之中,来的那两人,说出了董太后与奴家才知道的暗语。”
“奴家本想使团离去,便给王爷坦诚相告,谁料这两个人刚刚却主动找了过来。”
“他们只传了太后一句话,提醒奴家别忘了自己是太后的人。”
“......”
貂蝉已然泣不成声,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过往来由说了出来。
“奴家欺骗王爷,自知罪不可赦,还请王爷责罚。”
刘玮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半年来,两人如胶似漆,相濡以沫。
他还以为她只是任家村那个单纯的女人,跟随西域歌舞团学艺的歌姬而已。
虽然刘玮已然知道了貂蝉跟董太后之间牵扯上关系,但现在貂蝉亲口承认出来,却是不一样的滋味。
“蝉儿,当初在善无的时候,为何你不主动向我坦白,反而现在是我来问你才说?”
“是不是哪天,董太后要你杀我,你也会毫不留情地下手,本王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最宠爱的女人要了我命!”
刘玮言语冰冷,对于貂蝉此事,他心头这个坎难以过去。
比起何皇后暗中买通各路盗贼守军异族来杀他,董太后更加阴险,居然在他身边埋藏一个暗棋。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不惜献上处子之身。
难道董太后也觉得他刘玮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无从说起啊!
这让刘玮非常不解。
之前还没被贬到朔方之前,他只是一个被圈养起来奢靡无度的皇子,花天酒地。
无论是对刘辩还是刘协,他哪里能对其造成一丝一毫威胁?
“本王有一点不明,离开洛阳之前,无论在何皇后还是董太后面前,本王就像一只蚂蚁般,她们随时可以踩死我!”
“董太后让你来我身边,到底意欲何为?”
刘玮很想搞清楚这件事。
“董太后让奴家接近王爷,成为王爷的女人,即便生儿育女。但其他的并没有说!”
貂蝉眼睛如雾,她也不清楚董太后到底要她干什么。
“奴家想着跟随王爷到了塞外,跟董太后相隔数千里,从此不会再有联系。”
“自从善无的那场婚礼后,奴家无论是人和心,都属于王爷!”
“奴家现在只想一心一意侍奉王爷,为王爷生儿育女,做好一个女人的本分。”
貂蝉跪在刘玮面前抽泣着,“奴家是真心喜欢王爷,天地可表,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王爷的事情。”
看着貂蝉如此可怜楚楚的模样,饶是刘玮铁石心肠,也不免有些动容。
貂蝉虽然是董太后的人,但从头到尾并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从洛阳到五原城这一路上,貂蝉用她的身体,紧紧包容和抚慰着刘玮一步步走来。
而且,她还为刘玮怀上了孩子。
刘玮过不去的是,他觉得自己已经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已经将貂蝉征服。
可是,偏偏貂蝉还有事情瞒着他,这让他感觉有些失败。
这是他对貂蝉一时间难以原谅的地方。
见到刘玮依旧面无表情,貂蝉的心渐渐往下沉。
她跪走两步,来到刘玮脚边,一脸惨然道:
“奴家知道隐瞒王爷这件事情,罪不可恕。”
“王爷,如果您要奴家死,奴家心甘情愿去死。”
“不过,奴家身上还怀着王爷的骨肉,恳请王爷让奴家先生下来再死,好不好?”
“以后就让他认菲儿妹妹为母,抚养长大。”
刘玮顿时怒起:“你还以孩子来要挟本王?”
“本王何时要你去死了?只不过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罢了。”
“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就应该坦诚相见,不得隐瞒才行。”
“你在营中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吧!”
“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你还要寻死寻活,那本王真的不会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