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推测?你这个大和尚,脑子里的东西,哪样不胆大包天?”
刘玮浅浅一笑,“快说吧,薛将军等不及了!”
薛仁贵此刻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状。
毕竟他部署了一晚,要与鲜卑人进行一场血战,可不想因为后方出现危急而推倒重来。
而且今晚就要对鲜卑人发动偷袭。
军师又在这里卖关子,搞得他很被动。
“是啊,军师,您有何高论,我们很想听听!”
刘度更是抓头骚首,一副猴急模样。
他性子急,却十分畏惧眼前这个如鹰鹫一般的军师。
在姚广孝面前乖巧如猫咪。
一个和尚,居然动不动就物理超度人,文武都能来,就问你敢不敢招惹他。
“主公,董卓和丁原这两路军,似乎不合,甚至还有竞争关系,您是否察觉到了?”
姚广孝看到几人急切的眼神,却慢条斯理的抽丝剥茧。
“他目光如炬,居然能从两个锦衣卫提供的情报就管中窥豹,心思缜密啊!”
作为后来者,刘玮当然知道董卓和丁原之间的矛盾。
董卓还用赤兔马收买丁原的义子吕布,当晚吕布便捅了丁原投奔董卓。
不过这应该也是董卓进京时候的事情了。
丁原现在好好的,应该没这一幕还没上演!
可现在姚广孝却能从两个锦衣卫的情报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莫非他也看过三国演义?
不应该啊!
三国演义也是明代中后期才出来的!
“大和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刘玮当即好奇地问。
“这两路军从并州不同边关出,如果他们是通力配合的话,就应该集中兵力攻打定襄,然后步步为营,坐山观虎斗,伺机在我们背后来致命一刀。”
“而丁原这一路明知道主公的主力部队已经进入云中,他还率兵前来。”
“我猜得没错的话,并州刺史张懿遇刺,他们两人一定为争夺并州的主导大权起了冲突。”
“然后朝廷之中为了平息两人的不满,便出此下策,让两人分别取一郡角逐胜者。”
姚广孝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主公,这只是贫僧的推断!”
“不过,很快就可以验证是否正确。”
他自信满满道。
“大和尚,感觉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一样,知道得这么清楚?”刘玮大奇。
“从两人的任命上来看,一个是平北左中郎将,一个是并州司马,按说董卓要管着丁原。”
“可实际上并不是,也许他们两人势均力敌,背后有不同的政治靠山。”
“所以才整出两人分别取一郡的馊主意来!”
作为一个朝堂老油子,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姚广孝的推断是跑不掉的。
“呵呵,朝廷之上,那些权谋制衡的伎俩,以及和稀泥手段,在贫僧看来,实在有些幼稚了些!”姚广孝风轻云淡的笑道。
“军师,即便你推测正确,也改变不了朝廷的兵马分两路向我们背后捅刀子的事实啊!”
“那请问军师,我们现在与鲜卑人大战在即,对于并州来的这两路兵马,该如何破解?”
薛仁贵听到姚广孝的分析,即便清楚其中缘由,但是终究还得面对这两路兵马才是!
“薛将军稍安勿躁,你指挥兵马跟鲜卑人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依照原计划进行便是。”
“这两路朝廷的兵马,贫僧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危机消于无形之中!”
姚广孝语出惊人。
什么!
刘玮顿时摇头:“大和尚你想去游说他们两人?那可不行,即便你身手不凡,那这一去也是龙潭虎穴。”
姚广孝可是如同他的大宝贝一样珍贵的存在,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去以身犯险呢?
“何况他们,似乎已然知道我们正在和鲜卑人大战,此番出关,肯定是志在必得。”
“善无有张巡太守还有五千精锐,支撑一两个月,完全没有问题!”
“丁原想来谋云中,把他放进来好了,本侯把他和鲜卑人一块打!”
刘玮冷冷一笑,不就是暴兵吗?
云中已经预备着有十万人口,随时可以给模板给装备,武装成一支大军。
丁原不过一两万人,何足畏惧?
“主公,放他进来打,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贫僧为主公想得更是长远一点,打赢了鲜卑人之后,您下一步想做什么?”
姚广孝智慧的三角眼闪动着光芒。
“高筑墙、广积粮!”
刘玮想也不想地说道。
在他看来,这还不是进军中原夺嫡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