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客栈门前拐角巷子内……
“有什么发现吗?”
秩逵询问着一旁的蹲守兄弟,一边咬了一口手中的糙面头。
蹲守的男子摇了摇头,他们从三日前就开始来这里蹲点了,可每日除了那个倒潲水的小二,便没了其他人进出了。
秩逵拍了拍男子肩膀,从怀里将用油纸包好的吃食递给他,“给兄弟们分了”。
接着又退回到巷中去,看着认真盯着巷后的小芩,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净馒头递过去,“呐,吃点,别饿晕了。”
小芩看他一眼,接过馒头,一边小条小条的撕着往嘴里喂,一边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
秩逵看着小芩的样子,心里有些微心疼,可也没有办法,他们也试图去找过小芩口中的那个男人的踪迹,可是缺没有任何的线索,夫人接触的人太过神秘,他们都未曾见过,更别谈了解,也是这一次让秩逵认识到他与夫人的差距。
正当小芩玩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后,那本来紧闭的门陡然打开,不待小芩他们出手,一个小乞丐快步跑来,小声叫着小芩的名字。
“小芩姐姐!小芩姐姐!夫人回来啦!夫人回来了!”
小芩听了这话,十分激动,高兴得就要马上回去,幸好秩逵拉了她手肘一把,她才反应过来,那客栈内走出来的依然是那个小二,这小二他们也观察了有几日了,按时按点的拉着板车出去,板车上盛满了潲水,味道大得出奇,但是小二却一点反应没有,且他们也偷摸跟上去过,但却十分古怪的是这个小二木楞得很,问啥啥也不说,他们又不敢打草惊蛇,便只好每日守着,看能不能找到闵月。
“其余人先继续盯着,秩逵我们走。”
小芩安排好后,这才和秩逵二人朝着秩逵他们居住的地方赶去。
秦卿离开冀王府时还尚且是夜里,走到秩逵他们居住地方时快到了晌午,敲门无人,旁边的当铺也挂上了今日休业的牌子,便猜想他们估摸着是去找她去了,索性便在对面的茶铺买了盏茶边喝边等。
她一路上看到通缉她的画像依旧在逮捕榜上,便贴了个假面疤,戴着面纱一路上走得都是小道,也就没有什么麻烦。
“客官,您的茶来了!”
小二端着茶水果干上来,脸上的笑意浓烈,毕竟眼前这个姑娘肯定是不缺银子的,这地界儿,虽是京都的地界儿,可却是最偏的,谁家平常人家能够吃碗茶点窗景房啊,点得茶虽不是顶贵的但是也不便宜。
秦卿看这小二的热情劲儿也懂得他的想法,毕竟都是侍候人的行当出身的,她从袖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小二端着的漆盘里,说道:“下去吧,没叫你不必上来打扰。”
小二端着漆盘,高兴得将碎银子揣入兜里,乐的嘴角都合不拢了,一边点头哈腰着一边退出去将隔帘放下。
待小二走后,秦卿才将头上的帽子与面纱摘下,原本洁净无暇的右脸上一条长约尺掌宽的疤痕如蚯蚓扭曲一般可怖,让人一眼看去心底犹如稻草锯肉般难受。
这边地偏,除了茶酒果铺子就是一些老百姓们需得着的铁器铺子类了,那些耍把子的勾栏瓦肆的在这里也都不怎么红火,毕竟都不是什么富庶人家,靠着转卖粮食为生,是以也少。
快到秋收了,这白日里也没得什么人出门晃悠,差不多的临近都回了乡去了,能够在家集市上走动闲逛的不是家底殷实便是没得土地的,出门寻点其他事儿做。
只不过是一南一北,一东一西的区分,明是一个地界儿,可却是天壤之别。
秦卿一边看一边品着手中的青碧螺,茶喝了刚没得几口,便见有一群人带着堆满货物的板车停在了茶楼,随即小二谄媚的声音也跟着响起,看那些货物应该是镖队。
茶楼没什么客人,他们一来乌泱泱十几个人,都是些大男人,瞬时茶楼便热腾了起来。
秦卿无意管这些,可奈何他们说话嗓门大,听着口音不像京中人,不想听也听清了。
“小二,再来半瓦子肉干切了,我们带着路上吃。”
粗犷的嗓音响起,小二又连忙道好,秦卿觉得他们叽叽哇哇的吵闹,刚要准备起身摸了银子当茶桌上准备走便听到了一嘴三公主。
宫内的贵人们她虽没有认真的了解过,但是在那人手底下混日子的,总归听得比其他人多一些,这三公主她略有耳闻,据说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个女儿,不过皇帝这几年沉迷仙丹妙药求子之法,估摸着这三公主景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找神医?那太医院的太医那可是最好的医术了,治了这么些年有啥用啊?”
“这大公主病了多少年了,人尽皆知的事儿,都说啊别是有邪祟。”
那粗狂声音接着又说道,原来是三公主托了暗镖寻神医的,这天下镖师是一家,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出来了。
说到这大公主,秦卿这才想起来,这大公主是一直就病着,有次青鬼还开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