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挽拿了方帕子递给她们擦嘴,而后缓缓道,“他们得为自己做的事儿负责。”
南任舒表情缓和了些,擦了擦嘴,收拾好了餐盒,将那些放在外面,等着酒枝来领走。
冉行饱腹后满足的瘫倒在榻上,瞧着她二人忙碌的背影,呢喃道,“这时见你们二人和我一起真是好,若是以后阿姐和任舒嫁人了,我得难过很久呢!”
“就你个小丫头片子嘴甜,你是盼着我二人在这里给你弄东弄西的呢!”姝挽方才坐到桌案才,本想继续做功课,就听见右边传来的软绵绵的声音。她抬眸看了眼正站在门槛处的任舒,笑道,“任舒,等一下你在门口看着石秦表哥来了,把你吓到!”
任舒非常怕这个表哥,凶神恶煞好不温柔,她一听,忙的退回到了屋子里,回过头看着姝挽,娇嗔责怪道,“阿姐!可轻点声,他可是来找你们的,若是让夫人知晓,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要什么好脸色,你就说说母亲对谁有好脸色?”冉行在榻上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阖上眼,打算小歇一下,想想嚷嚷道,“大许只对那些身高位重的人有罢!”
“好了!小心点等一下被母亲或者她院子里的嬷嬷听见!”姝挽叹了口气,对着二人摆摆手,示意她们轻点声,见二人不说话了,她才对着任舒开口道,“我让朝阳公主收你当女侍伴读了。”
“伴读?”任舒诧异道,走动姝挽的身前,低着头问道,“阿姐是有什么打算吗?”
她这副信任姝挽的模样,让姝挽以为,她若是要将任舒卖了,任舒都会帮着她数钱。
姝挽点点头,“如果有公主相助,不会让你嫁给城西侯的。”
“阿姐的意思是让我跟着朝阳公主?”任舒仍是有些不大相信,十分震惊的模样看着姝挽。
“是,我请公主送你去做伴读,今日公主的旨意应当就会下来,她的命令,饶是母亲和爹爹都不会不从,届时你便去公主府上,等到……”她本想说,等她情郎考上状元,再来娶她。想了想榻上的冉行还在休息,便换了个说辞,“等到风头过去了,阿姐可以好好的护着你了,你便回来,这样便好了。”
任舒坐在姝挽的对面,也挑了些功课出来,放在桌上,想起阿姐从公主府上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马车的书册,她便明白了缘由。
“去公主那,好处多的很,待遇好,而且也能读读书,只是你要管住嘴,如果说不了好听的话,就不要说话,毕竟朝阳公主的脾气还是摆在那儿的,若是惹着了她,她怕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姝挽见她发着愣,出声提醒。
任舒连着点头,感谢之意装满了正双眼眸。
从小到大,操心她,爱护她的人只有姝挽,以至于她和冉行两人都很依赖姝挽,也使得明明眼前的小姑娘也不过十五出头,还未及笄,却看着比她们大上了许多,更加的成熟稳重,想的也更加的周到。
姝挽见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完,便埋头开始写起了功课。
而此时,南府前厅正闹得不可开交。
原是南夫人不准石秦借住府上,可是石秦又是南老爷的表亲,没有不让人住的道理,二者就产生了分歧,但南夫人碍于南家的面子,也不好表现出来,可是一点好脸色也不给石秦。
南老爷在府上一会儿又要出去忙公务,只剩下南夫人和石秦坐在前厅。
南夫人见南老爷离开,就对着眼前正在喝茶的石秦开口,“你这次有把握考的上武状元吗?”
她也是一种揣测,若是眼前这人真能考上状元,虽是一个武状元,不过也能涨涨他们的脸。
石秦捏着茶盖子轻轻撇去了上面的白色茶沫,放在鼻下轻嗅了下开口,“石某定有把握考上状元。”
见眼前这人身形魁梧,声音如牛,南夫人心里也有些畏惧,随意嘲讽了两句,便想先行离开。
可是她说来说去,也就只有那几句话能骂了。
“你是一个莽夫,上了考场切记要小心谨慎,切勿吓到考官!”
而石秦习惯了似的,点点头,恭敬的很,“多谢南夫人提醒。”
“那你自便,我还有事。”说完,南夫人就逃离了前厅,等走的偏远了些,才对着身边的嬷嬷道,“你派人去盯着点,我怕他手脚不太干净!”
“是,夫人。”嬷嬷领完命便排了个小丫鬟去跟着石秦,美名其曰怕石秦不清楚府上的地形。
但是石秦虽然算是一个莽夫,但是头脑并不傻,他知道这是南夫人给自己下的套子,监督他的人,他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这个婢女,绕着南府逛了一圈又一圈,等把这个婢女绕累了,才喊她回去休息,自己偷偷溜到别的地方去。
姝挽正写着功课,酒枝敲了敲门,将她喊出去。
姝挽走到门外,问道,“怎么了?”
酒枝煞有介事的开口,“林氏钱庄的掌柜派奴婢来传话,有要事要寻小姐商要。”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