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也好,总是闷在屋里会闷坏的。”姝挽没有戳穿任舒,就任她撒这次谎吧。
“阿姐。”任舒拉过姝挽的手塞进自己的掌心里,温热的气息传来,也暖了姝挽的心,她弯起终唇角,好似玩笑的开口:“平日你也是待在府里,很少出去,怎的现在变得那么多了。”
“所以说人啊还是要见见世面!”姝挽调笑的伸出手戳了戳任舒的额心,“我还不是见了外面的天地,也才觉得出去走走也不错。”
任舒见姝挽不再提起护国寺的事儿,心里那块巨石也平稳的落下。
好说歹说,今日是没有破绽让看出来了。
“好,那阿姐可要多带我瞧瞧。”任舒捏住姝挽胡乱动着的手,顺着摇晃了下,疏离的脸上也难得有了明显的亲近。
姝挽心里却有些不安,她不清楚,今日的隐瞒,到底是好是坏呢?
……
今日,南夫人终于肯见了姝挽,命嬷嬷将姝挽带进来。
嬷嬷笑眯眯的望着姝挽,脸上的褶子叠在一起,有些慈祥不过看着有些渗人。
姝挽不再看她,转过脸走进。
屋内开着窗透着气,厅中央的太师椅上,南夫人身着枣红牡丹雨丝锦袍,双手交叠在膝上右手不自觉的撵动着左手上拿着的佛珠,头戴着支云纹凤金簪子,后面挂着一只金海棠步摇,第一眼瞧着华贵及了,但若是瞧久了,便会有些难受,这满头满身黄金堆砌,珠围翠绕。
她抬眼盯着姝挽,那双略有些疲惫的眸子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姝挽,像是想看穿她。
“女儿拜见母亲。”姝挽顶着那目光规规矩矩的福礼。
“嗯。”南夫人轻点头,抬手扶了扶头上想要晃动的步摇,端起一侧木桌上的琉璃盏,轻轻盖了盖,又浅浅抿了下,便将盖子盖上,放在一侧,抬起眸子,打量了下姝挽,绕有深意的开口:“此次江南之旅如何啊?”
姝挽虽不明她的意思,却还是点头应道,“挺好。”
“是挺好,苏州那边的消息都传到了燕都了,说来了一位小姐,听说是林家的表亲,那位小姐可是神人下界,天女下凡,将疫病的药方子拿出来,那可是轻轻松松就救了一片百姓。”
南夫人眸色一变,锋芒与锐利同时显现。
姝挽脸色一凝,为何这件事儿会被人传出去,并且传到了燕都里?
“这下好了,我女儿的名声传遍了江南大地,就连陛下都说要好好的嘉善你,说不定你还能讨个封号。”
若这话是放到其他人家里,定是母亲夸奖的话,但是在姝挽这儿,她的阿娘不会随意的夸赞她,她说这话,必定有其他的深意。
“你知道你父亲因为这件事和二皇子那快闹得多僵吗?”
果不其然,南夫人冷声将话说出。
姝挽垂着头,心里燃起了一丝焦急……
与她猜想的无二,她帮了三皇子,便也得罪了二皇子。
“母亲,女儿觉得这事关黎民百姓之安危,有解决的办法并一定要提出来。”姝挽冷着眸子反驳道。
南夫人气的出不了声,只是瞪大眸子看着姝挽。
姝挽不甘示弱的继续道:“母亲,舅舅也非常支持我这样做,况且舅舅也是苏州人,女儿怎能视若无睹?”
她加重了音量,先将林哲成搬了出来,她知道她这位出人头地的舅舅在阿娘心里的地位。
果然,她说出林哲成之后,南夫人的气势弱了很多,不知何时,悄悄避开了姝挽的视线。
“那是你舅舅,难道你想变成林燕惜那样的人吗?”南夫人面部改色的道。
听到她话里有些嘲讽的话,姝挽秀丽的眉毛皱在一团,她很讨厌母亲说这样的话,她那不遮掩的鄙夷,让姝挽难受的很。
“母亲,表姐是一位很厉害的人,她的学识和才干是我所不能及的。”姝挽严肃的道。
南夫人还想反驳些,屋外有人推门进来,伴随着嬷嬷的问安声。
“老爷。”
“姝挽在里面吗?”
听到阿爹的声音,姝挽探过身朝外看去。
阿爹从不会主动来寻她,每日下了朝,便待在书房,除了些日常必要的接触,她们便也没见过了。
况且他多年都是严肃着张脸,让人见了威严的很,不敢多说些话。
南夫人也没想到南老爷会来,连忙从位置上下来,脸上挂着刚扬起的笑意,小步子挪到门口,看着进来的南老爷,柔声道;“老爷怎么来了?”
“我来见见姝挽。”南老爷身上还是褪下的官袍,显然是匆匆忙忙赶回家的。
姝挽受宠若惊的看向他,语气却还是十分平静,“爹爹。”
南老爷抬了抬手示意姝挽免礼,又看向南夫人,命令似的发言;“我同姝挽说些话。”
南夫人明白南老爷这是要遣退她,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