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伸手接过,本想放在一旁,想想还是先拿着罢。
“你不偿偿吗?”姝挽问道,“若是放久了,便不好吃了。”
她说着,期待的望着谢忱。
谢忱实在是受不住那眸子,随意咬了口便道,“嗯,味道不错。”
“还行便可,我明日再做些送给你。”姝挽不容分说的开口。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万一我和赵敬安是一类人呢?”谢忱忽的问道。
姝挽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她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被谢忱瞧见,“我知道,有些话不能问,这才能活的久点。”
就算是谢忱不说,姝挽也能猜得到个大概,他不管如何身份都不简单,外面那人大许是他的父亲,像极了她见过的一个人。
“你瞧着不大,道理怎么那么多?”谢忱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问道。
“家里教的好。”姝挽探了探头,屋外的日头已经有些下去,她发觉时候也不早,便想告别,“我要先走了,马车都是按时在外面侯着的,若是晚了时辰,会忙着寻我的。”
谢忱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将糕点挪到身后,“嗯,我送你。”
“不用了。”姝挽赶忙决绝道,“这路我也熟,不会丢,况且赵敬安怕是也不敢来了。”
她说着出了门,门外原先坐着的那位爷已经离开了,屋外多了些下人,走进走出端着些盆罐。
姝挽也不多看,便出了门。
翌日,她起了大早,在林燕惜探究的目光中将桃花糕做好,细心的放进了盒子里,提着去寻谢忱。
还未到门口,便见着了立在树下的谢忱。
谁料,她还未开口,谢忱原是朝着大门的身子便倏然转了回去。
“公子?”姝挽的笑容忽的僵住,话都便得不自信了起来。
谢忱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姝挽更是奇怪,放下了手中的盒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些害怕,好像他并不是很想说话。
就在她纠结于是否要开口询问时,身后传来了轮椅撵过落叶梳软的声音。
“他没脸见人,丫头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那日树下的那位爷,坐在木质的轮椅上,缓缓过来。
姝挽下意识的垂下了眼,“我……”
“他昨日起了疹子,这回儿不敢见人。”谢闵解释道,细细品味语气重还带着调笑。
谢忱仍是背着他们,只不过耳根子红了起来,朗声反抗道,“无碍。”
这一来二去将姝挽绕的糊涂了,秀眉微皱,心里忽的有了想发,“公子不会是吃了桃花糕,所以发了疹子吧?”
谢闵一听姝挽猜出来,差点笑出了声,只能支着下巴,捂着嘴。
姝挽见谢闵的表情,又见谢忱微微僵硬的身躯,这证实了她的猜想。
“一点桃花糕而已,你的手艺不错,今日是来送的吗?且放在那块儿吧,等会儿是品尝一下。”谢忱不耐烦的打断二人,心里却祈祷着姝挽快些离开。
再不济也得等他疹子消了再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姝挽想要上前查看一下他发疹子的程度,却被谢忱决绝的背影阻挡。
“丫头你不认识他吗?”这时,沉默良久的谢闵忽的开口。
姝挽细细想了想谢忱的脸,实在找不出熟悉的人,她本来深居较多,接触的人不多,自是不认得的。
倒是谢闵,她有些熟悉。
见她摇摇头,谢闵啧了声,带着些庆幸意味的开口,“得亏你不认识他,你要是认识他,这小子可就没有桃花糕吃了。”
那时的姝挽并不明白这话的意味,可是多年后她细想着,倒也想的明白了。
谢忱这“臭名远扬”的人,浑然是一个纨绔。
施了粥后,日头也落下了,街道上熙熙攘攘没了多少人。
她们也打算收了东西回去,不过林燕惜拦住了姝挽,交代了几句。
“还在,夜黑的不早,我带你去布庄瞧瞧,让你学上几分,爹爹也特地交代过,我这个作阿姐的,要好好教导你。”林燕惜也想趁着这个时候带着姝挽好好了解下,毕竟没过两日,姝挽又要回燕都去了。
姝挽意见不大,便允了下来。
期间林燕惜退了丫鬟们,也不坐轿撵,而是打主意和姝挽步行过去。
幸好,今日日头下去,倒是有了三分微风,吹的有些凉意,异常的舒适。
“挽挽,我明年便满二十了。”过了良久,她突然开口道。
她们二人挽着手,看着渐渐恢复繁华的街道,似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开口。
“阿姐,看着还是像是十六的姑娘。”姝挽笑着打趣道。
“嗯……”林燕惜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低落。
“周公子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