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任舒正好从院子的后门走进,入眼便是一抹修长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依在阿姐的窗边。
她倒也不熟这人是谁,见那衣着迷迷糊糊能猜出,却也还是不理解,为何他要躲在窗边?
莫不是……登徒子?
这样一想,任舒心里紧张了起来,阿姐现下昏迷不醒,若是这人想做什么该怎么办?
任舒紧盯着那人的后背,等着只要他翻身进屋,她便唤人过来捉贼。
可是左等右等,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如同一根木头似的伫立在那儿。
终于,过了良久那人终于有动静,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瓶娇小的白玉瓷瓶,随后手腕微微用劲,药瓶便稳稳的落入桌面上。
做完这些,那人便转身挥动衣袖,欲轻功离开。
任舒见其突然转身,连忙躲在身旁的巨树之后。
等到那人离开,任舒才敢从树后离开。
谢忱躲在屋檐之后,看见了从树后偷偷走出的南任舒,眼眸泛冷,沉思了下才转身离开。
姝挽睡得迷迷糊糊,眼皮沉重的很,只能眯起一点缝来。
窗外的光突然被挡了住,那股热意慢慢消散。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就想睁开眼。
硕长的身影立在那儿,遮住了大多数都光,那人眼眸温柔,藏着春波,又蓄着浓浓的担忧。
姝挽只觉得一抹温柔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她很想看清那人是谁,但她越是想看清那人是谁,便越是模糊,越是看不清。
谢忱盯了会儿,瞧着躺在榻上那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的如纸一般都姑娘,他心里都害怕,若是轻轻触碰一下,是否会破散。
他本想翻进屋内,却还是悔了这个想法。
她是个姑娘家,若是自己这般进去和那些登徒子有何区别?
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便是他站在窗子外,隔着那窗花再瞧她一眼。
若是有日他能出了淤泥,他一定会为自己争取个能在她病时,伏在床榻边照顾她的身份。
只是今夕今月,时候还未到。
榻上的姑娘眼皮动了动,那双笑如花的杏眸企图睁开来,似感知到有人盯着自己,有意无意的动着。
他瞧了瞧,眼眶微红,心里的思念便愈发痛苦,那是这些年埋在心底下的种子,好似要破土而出,慢慢的长出芽来。
……
南任舒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姝挽的床榻边。
因为担心姝挽身子不好,如果床榻离窗户近了,恐夜里吹风着了凉,所以就离的窗子有些距离。
任舒捡起谢忱丢在姝挽床榻边的瓷瓶,放入了衣袖里。
床上的人不舒服的哼了两声,吓得任舒的动作骤停,轻轻瞄了眼床上的人闭眼的模样,松了口气。
“任舒?”姝挽迷糊间睁开眼,见到一个粉色的身影佝偻着躲在一侧。
仔细瞧,发现是南任舒。
她昏迷的久了,有些东西记得也浑浑噩噩,“你一直在这吗?”
任舒惊喜的听见了姝挽的声音,提着裙摆小跑到了她的身边,语气上扬,“阿姐你醒了?”
姝挽也只是觉得头不是那么发昏了,但是身子还是热的很,汗水已经浸湿了整个床榻,额角上也满是薄汗。
这种粘稠的感觉让人十分不好受,姝挽点点头,身上还使不出力气,瞧了瞧她的身后,没有酒枝的影子,才开口发问道,“我发了汗,身子难受,酒枝去哪里,让她打点水。”
“阿姐,不可,你才刚醒,若是冲了水,又着凉了,那不就是病上加病了。”任舒说道,“冉行姐姐还在屋外等着呢,我去唤她进来,告诉他们你醒了这个消息。”
“等一下。”
见她打算离开,姝挽提声拦住了她,“我问你,方才……你一直在屋子里吗?”
任舒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答道,“我也才刚进来,怎么了吗?阿姐。”
姝挽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可有他人来过,在你之前。”
任舒忽的明白了姝挽想要问的是什么,难道阿姐当时瞧见了那人站在窗子外面。
“没有,没有其它人来过。”
只见她说完这句话后,姝挽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下去。
任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她并不知道阿姐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那人不是个好人呢……
“嗯。”
姝挽轻声应道,疲惫的轻合上了眼。
这两天的折腾,再好的身子骨也难以熬受得住。
况且她这边病还未好全,另一边又得了病。
“阿姐,我去唤冉行,她担心呢担心的紧。”
任舒出门去唤人。
“你不是和我说来看大姐姐,怎么一直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