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挽退后了两步,她看着慢慢离去的马车,柔荑紧紧握住那块玉佩。
她明明从未介绍过自己是哪家的小姐,那为何谢忱会知晓自己姓南?
且南家这种朝堂上的透明,谢忱绝对是不会注意到的。
算了。
南姝挽轻叹一口气,既然谢忱不愿意认这块玉佩,那便不认吧。
上好的羊脂玉啊,说不认就不认,倒也是有些可惜。
南姝挽不再说什么,慢慢的将玉佩用帕子重新包好,塞回了袖子里面。
马车上的谢忱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
“世子爷,那块玉佩不是王妃生前留给您的吗?”
坐在马车外的嵩觉忍不住的问道。
“无所谓,送给她吧。”谢忱毫不在乎的道,低垂的眼眸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柔情。
就当做别的东西放着吧。
嵩觉疑惑了,这块玉佩是王妃生前最后留着的东西,世子爷不应该十分珍惜才对吗,怎么会这么轻易的送给他人?
“嵩觉,让竹叶去给李嵊带话,轻点打遥临院,白老头前天还跑来找父王,生怕本世子上场给他脸打没了。”谢忱轻佻的说道,“免得又来找父王唠叨。”
“是。”嵩觉应道。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周围的树丛,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树影摇晃着,却带着马车里的人的心也摇晃着。
一场比赛快的很,等到南姝挽收拾好心情回去时,比赛已经进入了尾声,最后以青云院险胜遥临院为结束。
青云院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胜利,理当来说遥临院应该也熟悉这样子的输局了,可是李允却满脸煞气。
李嵊又执起了那把折扇,使劲的在那给自己扇着,对上了李允那不甘心的眼神,他摇着扇子径直到走到了李允身前,他抱了个拳,行了个礼,面上笑嘻嘻的安慰道:“二皇兄您别难过,下次还有机会,这次就承让了。”
李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些其他的话,僵硬着笑容尽量不破坏自己的风度:“七弟客气了。”
“唉呀,小泉子,谢世子呢?”李嵊突然回头对着跟在身后的太监道。
“回殿下,谢小世子先离开了。”小泉子马上应道。
“离开了?”李嵊满是不高兴的道,“这人啊,本殿还想让他瞧瞧,打打他的脸,这青云院又不是没了他就不行了,就赢不了?”
话虽然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但是说给谁听的,李允心里自然十分有数,但是他不能发怒,否则会丢了颜面,也会损了自己的形象,面对这样子的局面,李允只能尴尬一笑。
“承让了,二哥!”李嵊也不打算都逗留,而是爽朗一笑,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阔步离开。
李允的脸都气绿了,还得笑着:“承让。”
这两个字说出来,可谓是咬牙切齿。
南姝挽靠在人群末端,也不得不佩服二皇子这个控制能力,都这样子了还能笑的出来,二皇子不愧是众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
“挽挽——”
向师月的声音于身后响起。
南姝挽应声回头,只见向师月耷拉着脑袋一副十分失落的样子,南姝挽知道她是因为这一次的比赛而难过,安慰道:“月月踢的很厉害啊。”
向师月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于是笑了起来,刚拉着南姝婉出了门,突然想起了比赛前她和自己还未说完的话,于是问道:“挽挽,你今日是想与我说些什么?”
南姝挽没想到她还会问这件事情,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开了个头:“就是···月月,你如此欢喜二皇子,你可知二皇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啦,二皇子可是燕都第一人,无论从文还是从武看,那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向师月说着眼里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爱慕,夸赞的话毫不吝啬的说出口
“可如果···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呢?”
“怎么会。”向师月皱眉道:“挽挽,你是知道什么吗?”
“我可不相信别人对他的评价。”不等南姝挽开口,向师月紧接着道。
南姝挽愣住了,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就如同她面对那些人对谢忱的流言蜚语一般,她也是如此信誓旦旦的在心里想着。
“怎么了?挽挽,你说啊。”
南姝挽终还是摇了摇头,将话吞进了肚子里:“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向师月叹了口气,牵过她的衣袖笑着说:“那南大小姐,庆祝我参加了这次比赛,福春楼我请客怎么样?”
“阿月。”一听到去福春楼吃饭,南姝挽突然为难了,“阿月,我阿娘不允许我去那个地方,中午自然有家里人会来送饭。”
“你也知道···我娘···家里管的严。”
向师月父亲从军,虽然官爵不高,但也不低,再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