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憔悴地靠坐在病床上,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谢谢。”
“别说谢谢。”程且喉间苦涩,涌上眉梢的烦闷被他生生忍了下去,倾身靠近阮眠后,用额头抵住她的,也就克制住了想要紧锁住的眉头,他的声音很是低沉温柔,“不准说谢谢。”
心中郁结散去许多,阮眠又昏昏沉沉睡去了,孟宇提着保温桶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程且发现他的到来。
“辛苦了。”程且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桶,出声询问,“那边怎么样了?”
“正在处理,我已经联系到张局了。”
“好。”
见孟宇欲言又止,程且问:“怎么了?有话直说。”
“季总说弄死直接丢进河里,不用走法律流程浪费时间。”
程且难得见孟宇也有情绪化办事的时候,他挑眉:“你也赞成?”
“他死不足惜。”孟宇道。
“你放心,他一定会死,但是我们不能脏了自己的手。”程且的眼神逐渐阴郁起来,“只要他进去了,就没有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