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腿一翘:“那我不知道。”
程且这段时候有点重欲,喜欢没事就把阮眠卡在车上亲,舔舐她的下唇。
交缠的纯唇齿间还有尚未散去的酒味,锁骨处勒出来的红痕在昏暗的车内显得有些色气,程且单手捧住她的脸颊,轻轻啄吻。
“明天安排多吗?”
阮眠气息有点不稳,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说:“忘记了。”
车窗外来往散开的人还挺多的,甚至还能瞥见一两个刚刚包厢里的人,阮眠有些紧张地攥紧了程且的衣襟,低声道:“要不先回家吧?”
程且松开领带,开了两颗扣子的白衬衣看起来格外禁欲,他声音也有些低哑,说:“我喊了孟宇过来开车。”
阮眠费劲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仓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你这么晚喊他出来,还真是压榨员工。”
“加班费很高的。”
他靠在座椅上,闭了眼,仰头所鼓出来的喉结轮廓分明,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轻轻鼓动着。
阮眠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结,下一秒便被程且粗鲁地抓住了手腕。
“老实点。”程且语气有点凶,“你现在招我,等下可别开口求饶。”
“我就是不招你,你不也一样没分寸吗?”阮眠小声嘀咕道。
有时候阮眠还挺生气的,男人上了床就好了理智都短了好几寸似的,又凶又坏,第二天的演唱活动因为阮眠声音嘶哑只得作罢,她特别愧疚,拿着手机愤怒地给程且点过去几个表情包。
听汇报的程且神色冷淡,手机屏幕亮了,他伸手够到手机,几个可爱又无厘头的表情包逗得他轻轻勾唇。
程且这么一笑,整个会议室的范围都轻松了不少。
会议结束后,程且问孟宇今天剩下的安排。
“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了,就是晚上约了赵局吃饭。”
“让寰宇帮我去吧。”
“你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程且瞥了他一眼,明摆着说:你说呢。
孟宇立马懂了,欠身道:“那我去安排。”
今天的晚餐很是清淡,简单又不缺风味的海鲜粥让阮眠胃口打开,但这口味对她来说太清淡了些,企图拿个辣碟解解馋的阮眠被程且阻拦。
“明天要是再录不出声音那就不能怪我了。”
像一对平常情侣似的吃完了饭,一块回家休息,近日融洽的关系让阮眠心情极好,她想暂时什么都不管不顾,过着眼前舒心的日子就够了。
毕竟这样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那场荒谬的车祸让她成了寄在阿姨家篱下的孤儿,需要照顾到的情绪和态度实在太多,对于一个才刚小学毕业的小孩来说着实有点困难。
就算是在阿姨家住了这么些年,阮眠也跟他们没什么深刻的亲情感,姨夫不满家里多了个负担,表哥不满被学习成绩好的她比下去,而阿姨则不满姐姐姐夫车祸赔偿款几乎为零。
这么些年来阮眠都快要忘记真正的舒心轻松的日子里是什么滋味。
是下班后一起吃一顿普通的饭,一起回家,轮流洗澡,交换一个晚安吻之后相拥而眠,是把所谓枯燥乏味的生活过得温暖惬意。
“你最近心情还挺好的。”程且印了印阮眠的眸子,语气很是温柔。
卸去了一整天的疲惫,躺在被窝里的阮眠懒懒地嗯了一声,她勉强地睁开眼睛看着程且,眼睛亮晶晶的。
“你呢?你也一样开心吗?”
她作为一个拙劣的模仿者,竟也能从这样畸形的关系当中偷窃到一些快乐。
程且不掩眼底的笑意,他认真地摸着阮眠头发,说:“开心。”
第二天一早,阮眠是被李洋的电话打醒的,事情有点紧急,阮眠的新歌被某视频网站上的歌手鉴抄了。
舆论在这样的短视频平台发展的速度是最快的,不出一个小时,跟着出阮眠抄袭的视频博主就有不下十个,而且都是很有影响力的号,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预谋的。
“已经在紧急公关了,你不要着急。”
阮眠用力揉了一把头发,她问:“那我需要提供什么吗?我录demo的那个视频可以吗?”
“先别发吧,公关之后看看效果。”
“行。”
但事实证明公司的公关效果非常一般,被推到风口浪尖的阮眠现在不仅仅面临着被鉴抄这一件事,还有她早期路演破音,上综艺节目没情商,跟非同公司的流量明星炒cp等等话题,都被推上了热搜。
阮眠迅速赶到了公司,她其实挺奇怪的,自己在圈里一向低调,这次不知道是拦了谁的路,遭这么一顿黑。
“这样坐着等也不是办法,我先发视频澄清怎么样?”
“这波黑是有规模的,发视频澄清无济于事,我们先让公司发律师函。”
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