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的蓝色大衣,直挺的版型被他的宽肩给撑得特别好看,阮眠懒洋洋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听到他讲:“累成这样还能去吃饭呢,我叫他们外送过来了,先上楼去吧。”
阮眠看了眼时间,马上十二点了,哪还有餐馆会外送过来。
竟然是她之前在网上搜索上海美食打卡的时那家本帮菜,他们才刚上楼没个几分钟,菜就送来了,还热乎着。
程且脱掉了两个外套,坐在桌子前整理着自己的衬衣衣袖。
节目组也不至于给艺人定豪华总统套房,他拖了两个床头柜拼起来当了张临时的桌子,阮眠卸了妆洗了脸出来,整个人清透极了,额间的发丝都还是湿漉漉的。
“好饿,好香啊。”阮眠接过程且递来的筷子,夹了一块酱料满满的小排塞到嘴里,“我还以为来不及去打卡这家店呢,他家这么晚了还能外送啊。”
“我有个朋友跟这家店老板很熟,叫他给我帮了点忙。”程且吃饭的动作慢条斯理的,他高中时候就是这样,人家打完球的男孩子又担心迟到,又饿极了,狼吞虎咽的,他还能不急不缓地吃着。
不过程且迟个到也没老师会揪着不放,毕竟比起那些个在学校又拽又坏的校霸而言,程且已经算是很安分守己了。
好吃的总能在适当的时间安抚掉心间的烦闷和疲倦,阮眠现下已经恢复了不少活力,她端起手边的玉米汁,朝程且举起杯子:“那沾你的光了,谢谢程总。”
程且举着酒杯跟她轻轻碰了一下。
“不用谢。”
“你怎么有酒喝?”
“你要喝?”程且拎起放在一边的酒瓶,“老板送了瓶阿玛罗尼。”
无酒不欢的阮眠重重点头:“要。”
在深夜的酒店里一边喝点酒一边吃饭,偶尔还冒出几句聊天来,氛围倒算得上很好,只是程且没有想到阮眠的酒量这么好,半瓶酒下肚,程且脑袋都不受控制地有些晕乎乎的,阮眠倒还是精神好得很。
“你还挺能喝。”程且掩唇低咳了两声,他颧骨攀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暗红,双眸也幽深了许多。
“那是,我以前经常跟乐队的朋友们出去喝酒的。”阮眠靠坐在椅子上,回忆着,“每次演出完就已经凌晨了,正好是吃宵夜的时间。”
捕捉到关键词的程且挑眉:“跟李洋?”
“又不止他一个。”
“那就是有他。”
阮眠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对程且这揪着点屁事不放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她晃着脑袋,故意嘚瑟地靠近挑衅他:“对啊对啊,我要是喝醉了,他还负责送我回宿舍呢。”
程且眸色被酒意熏得微红,他伸手扣住阮眠的脑袋,认真地说:“别晃了,我头晕。”
阮眠噗嗤一声笑,弯唇道:“程且,你好弱鸡啊。”
程且捏了捏眉心,往后一靠。
阮眠放了手里的酒杯,跪坐到他身边,凑过去小声问:“真喝醉了?”
程且倏地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瞳孔被浸泡在充满酒意的眸里,泛着水光的亮晶晶,直勾勾盯着阮眠看。
阮眠被他直白又深沉的目光盯得有些紧张,果不其然,下一秒程且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人给按下来,抬着下巴印了个吻上去。
浸着酒精的酒,舌尖藏去的葡萄甜味在这下如数纠缠了出来,吮吸的水声不绝于耳,阮眠面红耳赤,竟比他这个看着醉酒的人还要更醉。
熟练的吮吻动作一点都不像醉了的样子,阮眠被他松开时脸颊都红透了,忍不住小声抱怨道:“没醉就没醉,你装什么?”
程且不说话,看着她笑。
阮眠躲开他炽热的视线,背对着程且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
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环住阮眠的腰,把她给揽进怀里,带着滚烫温度的唇肉贴着阮眠白皙的后脖颈。
“他就只送你回宿舍吗?没做点什么其他的事?”
阮眠愣了一下,皱眉反应过来程且说的是李洋之后,拍了一把他的手背:“没有,我们清白得很。”
“那是他不太行。”
阮眠被他气笑:“好好好,你最行了好吧。”
程且闷闷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你都还没试过,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阮眠整个人都红了个彻底,她下意识想起那晚浴室里的解馋,手掌都破了层小小的皮,她咬牙道:“你能不能先别闹我,还真想泡在菜味里睡觉啊?”
等到阮眠收拾完餐盒,程且已经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了,他身上的衬衣都还没脱,却松了两颗扣子,露出来的锁骨上是大片红,颧骨处也攀着红,若有若无的酒味溢在空起来,微微瞌下眸子,待到阮眠靠近时,他又缓缓睁了眼。
“困了就睡吧。”阮眠小声道。
程且直勾勾看着她,盯得阮眠心里头发紧。
“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