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泰纺织厂。
这次花容骑着自行车过来,她不记得是不是依旧是上次的保安,但并没有阻拦她,态度和和气气的。
顺利见到吴辉,吴辉站起来就请她去吃饭。
“这个点你还没吃?”
都下午两点多了。
吴辉:“没呢,早晨吃多了中午不饿,看见你突然又有胃口了,一起吃点?”
合着她是消食片呀!
花容吃的挺饱,但也不是不能再往胃里填填。
那么财大气粗的人肯定不会请太差的。
到了饭店,吴辉没叫太多菜,只叫了三菜一汤。
摆盘精致但菜的分量不多,汤倒是一大盆。
花容没要米饭,只盛了碗酸辣汤,偶尔夹几口菜。
另外特地给她叫了点心。
点心味道还行,虽然不如御尚坊,但偶尔换换口味。
吴辉吃了半碗饭,速度才慢下来。
“多亏你去年提了济慈山,经过我们一年多的培育,济慈山养育的蚕茧生产出的蚕丝品质更好、纤维更长,是我们收上来最好的蚕茧。”
“今年加大了培育力度,再过段时间打算捐赠一些钱,帮他们把路修好,这样不管他们还是我们都比较方便。”
燕大的义诊救助小组得到了爱心人士每学期五百元的活动赞助。
有了这笔钱,曹解放等人不仅寒暑假,平时节假日也会安排些小活动。
比如去养老院给老人们检查身体,带着老人们做健身操,伸伸胳膊动动腿。
也去过一些棚户区义诊。
花容参加了这些活动,但没有参加寒暑假活动了,工作太忙抽不开身。
济慈山寄来的信经常还能收到。
有爱心小学里的学生画的画,有赵老二一笔一划抄写的学生成绩单,还有阿花亲笔写的字。
阿花年纪稍大了,是家里的劳动力,不可能真能天天早起,翻山越岭整天去上学。
只能偶尔抽空趴在窗台上听一会儿。
跟阿花差不多的孩子还有很多,有大有小,情况也类似。
目前爱心小学入学是收取学费的,但一学期一个人才两块钱,跟养蚕赚的比,根本不值一提。
尽管如此,依旧有人不乐意让孩子上学。
对这些人,只要不影响课堂,赵老二从来不管,还给他们答疑解惑。
阿花开心得跟她说着这些事,还说是她自己不想交学费读书的,因为她已经算是大人,要承担家里的责任,不能太任性。
为了给她治脸,先前被骗子骗,已经掏空家底,还欠了花容的药钱,得全家一起努力赚钱才行,否则哥哥就要去给富婆当小黑脸了。
信上的字迹也写得越来越漂亮。
花容给她回信写的内容最多。
基本都是些她平时看到的、听到的废话。
但这些废话都成了阿花对大城市生活的向往,是她干农活之余,拖着疲惫身体继续学习的动力。
“我以茶代酒,敬吴总一杯,吴总真是个爱心企业家。”
吴辉笑呵呵跟她碰杯,全都喝了。
“要说爱心哪比得上你,不是你我哪会知道济慈山这么个小地方,治病救人,把我父亲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花容:“咱就别商业互吹了,不是说好了老朋友吃饭吗?”
“商业互吹?这词儿新鲜形容得也到位。”
花容哎了声,“你最近有没有听说,有有钱人跑来丰县专门找我看病的?”
虽然那么问有些自恋,可她只能这么问。
能被陈淑芬这么上赶着催着去看病,对方应该有些钱。
花容不是不在乎,毕竟人家专门来找她,陈淑芬又打着她的旗号不知道干了什么。
但花容不可能通过陈淑芬,满足她的小算盘。
吴辉:“不知道啊,没听说,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
“那就麻烦你了。”
两个人吃饭的功夫,陈淑芬也顶着太阳又去了陈家。
“老婶子啊,我嘴巴都给你说干了,那死丫头还是又改口了,说拿得出三百肯定还能拿得出更多。”
“你儿子找过这么多大夫都没看好,肯定是疑难杂症,想治好三百块可不够。”
“还说三百块够干啥,她一顿饭就吃完了!”
“你兴许知道兴许不知道,我们村隔壁,那丫头开了个大饭店,叫珍味饭店,引得好多外地人都去吃。”
“昨天她去吃了顿饭,算下来就花了三百来块,啥贵吃啥,反正她自己的饭店也不用真给钱。”
想起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一大盘龙虾、还有鲍鱼啥的玩意,陈淑芬就流口水。
她也是她伯娘啊,凭啥只请老太太、老头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