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夜莺(2 / 2)

怀疑自己听错了。

“费佳,你刚刚说什么?”

“消灭所有的异能力者,建立一个正常的世界。”费奥多尔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她皱眉,压下怒火与惊骇,“费佳,你疯了?!你自己不也是异能力者?”

费奥多尔依旧笑道:“塔西娅,加入我吧。”

“如果我不加入呢?我是异能力者,你要杀死我吗?”

他轻微地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他们不欢而散。

之后她面对费奥多尔的拉拢一直态度冷淡,两个人也渐行渐远。

阿列克谢他们死后,她就躲到了教堂,没想到费奥多尔还能找到她,还想劝说她,她还是不为所动。

尽管他最后还说了路西菲尔以及天堂上帝,仿佛意有所指,但是她反而更加坚定了不要加入他的想法。

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时候她十四岁,不久后教堂就被一把火烧光了,她也再次回到了日本,流落到横滨被森先生捡到,开始了又一次的噩梦轮回。

时至今日,当她脱离了原来的处境,再次回顾过往,她不由怀疑起费奥多尔。

在教堂里,除了丽特修女,没有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相貌,她终日裹着厚厚的大氅,戴着周围一圈毛绒绒的帽子,很少与别人亲密接触,因为怕那些人再次找到她。

虽然……

虽然她很想相信他,但是剖开洋葱一样纷繁复杂的眼见之实,内里藏着的真相还是将质疑的闪光灯照向了费奥多尔。

他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和他有关?

一想到曾经的朋友可能会是背刺她的人,她的心里就和结了冰一样,说不出的悲哀。

现在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看着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有点凝重的表情,她的心里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费奥多尔已经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又或许她从来没有仔细认清过他,但是这些年的经历给过她教训,不必再和自己较劲,也许自己的在乎、自己的真心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团踩在脚下的烂泥。

就像她过去那样真诚地把森鸥外当成首领去尊敬,可是结局依旧破碎。

如果改变不了别人对自己的伤害,至少可以避免自己对自己的伤害。

松原和枝深深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

太宰治见她心情平复下来,又看向两个教师,颇带几分讥诮地说:“老师们的工作做的很充分嘛,不过一只地下臭水沟里的老鼠实在不足以挂齿。”

不管费奥多尔之前和松原和枝什么关系,现在他们都只是陌路人,一只不敢露面的老鼠而已。

夏油杰笑道:“抱歉抱歉,嘛,也是好心想提醒你们一下。毕竟是超级危险的人物呢。”

江户川乱步气呼呼地用叉子叉起盘子里切好的水果,“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白毛君和眯眯眼君太傲慢了!”

五条·白毛君·悟:“……好过分啊,竟然给人家起这种外号,刚刚就没说,要生气了。”

夏油·眯眯眼君·杰:“……眯眯眼难道是在说我吗?”

五条悟笑嘻嘻地道:“看来杰的眯眯眼已经藏不住了。”

“……”

夏油杰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微笑道:“我们还是开始吧。”

但是他们都没有否定傲慢一词,毕竟基于自身强大的实力,他们确实有那个资本,足够傲慢。

“羂索。”

太宰治双手交叉撑着下颚。

“我们只要这个东西。”

“不好意思。”夏油杰先是满怀歉意地道了个歉,然后说,“可能悟昨天跟你们表达的不清楚,但是,羂索,我们也想要。”

“……”

太宰治眯起眼。

松原和枝见气氛愈发僵着,有心开口缓和:“先生,为什么你们也要羂索呢?”

江户川乱步在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一撇嘴,“和我们一样呗。乱步大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和他们一样。

大部分人一愣。

已知他们是为了死去的同伴,那五条悟和夏油杰又是一样的理由,那么……

“是为了云芽吗?!”虎杖悠仁激动地大声道。

“……”

见学生们躁动不安,五条悟瞥了一眼。

夏油杰笑容收敛起来几分。

空气里静默好一会儿,才响起夏油杰漠然的声音。

“不是。”

“是为了另一个人。”

——他们的同期,他们爱的人,早在十年前就死去的幻影。

——森川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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