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宝状告兰妃,却没有证据。
六部官员都在等着看笑话,桂安更是得意扬扬,就等着平德帝赐罪李家。
只是平德帝并没有,因为他有些怂,萧寒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相信,他要是敢治罪九宝,这熊孩子能掀了他的金銮殿。
所以有些怂的平德帝,只能捏着鼻子询问九宝,还有何话说。
要是九宝不能解释,无话可说。
那就是赤裸裸的诬告,就不能怪他了,到时候萧寒也不能怪他。
“回陛下,没有证据,那就找呗!”
九宝大剌剌地说道,一点儿也不紧张。
平德帝差点没从龙椅,上一头栽下来。
没有证据就来告状,证据要现找,他还是第一次见!
拿他这个九五至尊当什么了?陪她一起过家家吗?
平德帝刚想出言申斥,就听得萧寒轻咳一声,他心中的不悦立即收起。
“那你还等什么?找啊!”
平德帝心里想着,朕给你机会了,要是找不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同时心中酸楚,皇帝做成他这样,真的是给业界丢脸!
“陛下,不要着急,审理案件要有耐心。
待臣女抽丝剥茧之后,真相自然就会浮出水面!
今天的事情起源,是这个王春花去京兆尹状告幽香坊。
说是用了幽香坊的香膏,致使她容貌损毁。
在来之前,臣女已经检查过她的脸。
看她脸上的溃烂症状,已经有两年之久。
幽香坊开业不足两月,所以她的脸,分明与幽香坊的香膏无关。
另外,她全身上下的衣服首饰,加起来不超过一两银子。
一看家境就不是很优渥,又怎么会买五十两银子一瓶的香膏?
所以臣女怀疑,她是受人指使,陷害幽香坊。
而刘大人分明就是与她配合,对我三嫂不审不问,直接用重刑。
一定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就是要屈打成招。
目的就是让臣女的三嫂认罪,以此来陷害我们家。
陛下同各位大人心知肚明,刘大人是兰妃娘娘的人,安王的拥护者。
所以臣女才会推测,这背后之人,就是兰妃娘娘。
王春花就是人证,只要审讯她就可以!”
九宝站在金殿之上,展开推理。
六部官员听得额头冒冷汗,朝堂之上,党系纷争很正常。
谁是谁的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但是,从没有人敢像九宝这样讲出来,更何况还是当着陛下的面。
平德帝一头黑线,他对于百官结党营私,平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还乐见其成。
百官要是团结一心,他就要担心了,这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但是听九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听着,怎么就那么的不得劲儿?
什么叫刘大人是兰妃娘娘的人,安王的拥护者?
他才是皇帝,大周的天子。
文武百官都是他的人,效忠是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听九宝的话,难道大周要易主不成?
况且后妃不得干政,兰妃与前朝官员勾结,就已经犯了大忌讳。
所以此次,无论兰妃有没有陷害李家。
在平德帝的心中,已经对她不喜。
“锦鲤郡主,你大胆!
没有真凭实据,全凭臆测!
就在圣上面前挑唆是非,构陷后妃朝廷命官,其心当诛!
陛下,万不可相信锦鲤郡主之言。
兰妃娘娘绝没有与朝臣来往,更不可能做出勾结陷害之事。
陛下不要被小人蒙蔽,迁怒兰妃娘娘啊!”
桂安见平德帝变了脸色,立即上前给兰妃说好话,抨击九宝。
“朕让你说话了吗?兰妃没跟朝臣勾结,结党营私?
那结党营私的是谁?是你吗?”
平德帝心里正烦着,桂安正好撞到枪口上,就被他拿来撒气。
“陛下息怒,臣没有,臣不敢!”
桂安被平德帝的话吓坏了,立即跪地不住地叩头。
“兰妃是被告,你作为他的父亲,理应避嫌。
你却殿前失仪,多次出言打断。
是朕在审案,还是你在审?
再敢多说一个字,拖出去斩了!”
平德帝被桂安呱噪的心烦,越看他越不顺眼。
一巴掌拍在龙书案上,怒气冲冲地吼道。
桂安立即收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不敢抬头。
却听见六部官员发出惊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