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宾楼作为清丘县最高档的酒楼,午市和晚市是正餐,消费最低十两银子,不是谁都能消费得起的。
但是惠宾楼是会做生意的,为了提高人气,早餐的定价跟普通酒楼的价格差不多。
于是,每天早晨惠宾楼门外,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待进去吃早餐。
这样就可以跟别人炫耀,自己也是在惠宾楼吃过饭的人。
可是今天,已经过了开门的时间,惠宾楼的大门还是紧紧的关着,丝毫没有营业的迹象。
所以大家也不排队了,三五成群地议论,猜测惠宾楼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白大人夫妇带着九宝也到了,看着紧闭的大门,九宝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胸脯。
还好,还好,没有来晚!自己忙活一宿,要是没有看到全套大戏,会有遗憾的!
见县令大人也来吃早餐,食客们向两边让开,白大人看见惠宾楼关着门,也有些奇怪,
不过也没有在意,心里想着,也许人家东家有事,今天歇业也未可知,转头就要跟夫人和干女儿商量,换一家如何?
就在这时候,咣当一声,惠宾楼的门倒了,十几个伙计厨子衣衫不整惊恐地跑了出来,跟见鬼了一样。
惠宾楼的前门一共十六扇雕花木门,天气好的时候为了采光好,会全部打开。
而天气不好的时候,为了保暖,只开四扇,十六扇木门竟然全部倒下,九宝心里给蚂蚁军团点赞。
太给力了!半个晚上,竟然把十六扇木门的门轴全部咬断。
这样视野开阔,惠宾楼里面的情形,就能全部展示在外面这些人面前。
“啊!怎么会有这样多的蟑螂和老鼠?”
“太恶心了,我再也不来惠宾楼吃饭了!呕!”
“是啊!这么多的老鼠和蟑螂,这惠宾楼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知道有多脏啊?不行,我要吐!”
......
十六扇门一起倒下,然后十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奔涌而出,这场面太震撼。
外面等位的食客,包括白大人夫妇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怔住几秒钟。
回过神来,看见追着伙计们的,是成群的老鼠和蟑螂
如潮水一般流过,黑压压的一片,跟在伙计后i面,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食客们想到以前在惠宾楼里面吃到的食物,也许都被这些蟑螂和老鼠试吃过,不禁胃里翻江倒海,大呕特呕起来。
剩下的人,也是脸色难看,虽然没有吐,应该是强自忍着。
惠宾楼的食物,白大人夫妇以前也没少吃,现在两人也是面色难看。
只有九宝神色如常,心里还在为蟑螂和老鼠鸣不平,多可爱的小家伙们啊,为什么讨厌它们?
这一幕是她安排的,昨天晚上九宝发现,玉川二人所居住的小院子,是在惠宾楼的后院隔出来的,有一个小门连着前面。
那里才是真正的后院,里面住着酒楼里面的掌柜,伙计和厨子,小门一关,就是两个世界。
私密性很好,要不然玉川两人,也不会点着灯毫无顾忌地行那龙阳之事。
九宝不是一个滥杀之人,她只杀该杀之人,惠宾楼的掌柜伙计罪不至死,就让老鼠们带着她的迷烟,将所有人都迷晕了过去。
并且交代了蚂蚁军团,去咬断惠宾楼的大门门轴,蟑螂和老鼠们在明天一早,这些伙计醒来的时候,将他们吓走。
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她压轴大戏做准备,这些都是暖场的小节目。
外面的食客心中对惠宾楼失望无比,也没有了吃早餐的食欲,就要散开。
“干爹,干娘,那两个人在打架吗?为什么不穿衣服?”
九宝仰起纯真的小脸,天真无邪的问道,软糯糯的声音很大声,在场的人全都听见了。
她是故意的,心里想着,压轴大戏还没有开始,可不能没有观众!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要散去的食客,将眼神转向没有了门板,大敞四开的惠宾楼里面。
刚才他们都被惊慌的伙计,和潮水般的蟑螂老鼠吸引了目光,根本就没有注意楼里面。
现在看过去,白夫人立即将九宝的眼睛捂住,自己也将脑袋转向一旁。
那些食客也纷纷发出惊呼,女客们都羞红了脸,不敢再看,而男客脸上带着兴奋,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刚才他们没有注意,惠宾楼大堂正中的财神香案前,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正在抵死缠绵,不时地发出淫声浪语。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竟然在神像面前做行如此淫秽之事,这奸夫淫妇是谁?
县令大人,这样有伤风化的人,应该抓去浸猪笼沉塘!”
一个老学究似的花白头发老人,气得手中的拐杖,咣咣咣地杵着地面上的青砖,对白大人说道,胡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