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常常想起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爱阿青,阿青不爱我;阿青爱范桶,范桶不爱她;范桶和夷光相爱,但却把夷光送给别的男人。
这是一场没有闭环的五角恋啊。多么痛的领悟!
回家后,乡亲们对我,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热情,反而多了一些奇怪的问话。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不再是公子光的上客。
“阿侠,城里还有房吗?”
“呃,没钱花,早卖了。”
“那两辆高级马车呢?,听说还是来自秦国的进口马。”
“是借的,还回去了。”
“哦,那现在干什么工作呢?”
“工作丢了。”
“不会连老婆都还没有吧,人家二狗和你同年,孩子都有三个了。”
“嗯,没有老婆,你们可以滚了。”
我实在受不了他们的奚落,开始把剑拔出来,削指甲。嗯,最近指甲有点长了。他们见状,知趣地散去了。
希望周边人都过得比自己差一点,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并不会真的生气,也无所谓。
虽然回到家,我其实还是渴望着未知的远方,期待有一天能和阿青重逢,这次回来只是为父母尽孝一段时间,聊表心意。
呆了一段时间,我留下不少钱给父母,再次去天目岭找阿青,还是人去屋空。我没有呼喊青年猿,悄然离去,去猪笼山找师尊。
讲到这里,方霹看了看手表,对雷老侠说道:“老前辈,您应该饿了吧,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雷老侠摸了摸肚子,说道:“还真的有点饿了。”
“您喜欢吃什么,我现在点外卖。”
“我对吃的没什么讲究,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哦,我家里还有一位,你多点一份鱼吧。”
雷老侠的家并不大,只有两室一厅一卫。魏葵杨和方霹两人左顾右盼,看不出雷老侠家中还有其他人。
在来拜访之前,方霹是做了充份的调查。跟据他掌握的情况,雷老侠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和他血缘关系最近的孙子的孙子,都已经老死了。
也许,眼前这位老人真的有数不清的后代,但他们和雷老侠的关系实在太远了。正所谓,出了五服就算不上亲戚。
一个人如果活得够久,注定是举目无亲的。
方霹好奇地问道:“您家里要来客人吗,是您的几代孙吗?”
雷老侠摇摇头,说道:“不是,它一直住在这里。看,它来了。”
一只头小屁股大的黄色狸花猫从雷老侠的卧室中,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跳到雷老侠的大腿上,用头不停地蹭他,嘴里喵喵叫。看神情,它好像有点不满。
雷老侠宠爱地摸了摸狸花猫的头,说道:“小乖乖,拖把是饿了吧。你看,哥哥正在给你点餐,很快就有东西吃了。”
魏葵杨忍不住喜欢,伸手摸摸狸花猫的屁股,问道:“它叫拖把?”
“对啊。”
“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呢?”
雷老侠笑了笑,说道:“你拖一下地看看。”
魏葵杨兴致勃勃,在房间里找来拖把拖地。那只狸花猫歪着头,迟疑片刻,便跳上拖把的布头。任魏葵杨怎么劝说,它就是不肯下来。魏葵杨只好带着它,一起拖地。
“你看,只要一拖地,它就非要跳上去,不叫拖把叫什么。”
魏葵杨笑意盈盈地蹲下来,摸着拖把的鼻子,说道:“是应该叫拖把。不过,你可不乖哦,拖地的时候来捣乱。”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方霹点的外卖送到了。四菜一汤,其中就有拖把爱吃的红烧鱼。看得出来,雷老侠是真的很喜欢这只拖把,一盘鱼有一半都夹给它吃了。
吃完晚餐,方霹把房间收拾一番,魏葵杨重新泡了一壶茶。三人又闲聊一会。
魏葵杨突然拍了拍方霹的手,指了指。方霹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大厅角落里挂着一件东西,好像是皮草。
方霹心中一颤,问道:“老前辈,我可以参观下您房间里的东西吗?”
“呵,你们随便,反正都是身外之物。”
方霹径直走向大厅角落,看清楚了之后不禁大吃一惊。
“这就是老猿的皮囊,多年以后我又把它挖了出来。”雷老侠淡然说道。
魏葵杨也凑近了观看,真的是猿的皮毛,栩栩如生。方霹看见地下有一根白毛发,弯腰假装系鞋带,捡了起来。
又过了五分钟,魏葵杨、方霹两人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向雷老侠告辞,拎着垃圾,离开了房间。
在下电梯的时候,魏葵杨低声问道:“你觉得,他讲的故事会是真的吗?”
“真假其实不重要,只要读者爱看就行。”
方霹笑了笑,从内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根毛发,接着说道:“刚才捡到的,一根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