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一边哭着挣脱工人肮脏的后背,一边忙不迭的拍打自己被污染的臀部。
“我们家二哈呢,二哈哪去了?快去给我找找……”这是一位丢了狗儿子的绅士发出的绝望哭喊。
“臭要饭的,别动我东西!”这是一位合法财产遭到非法侵害的大妈在维护合法权利。
“喂喂喂,你长没长眼睛啊,踩我脚了你没看见……”这是一位成功男士的配偶对一名粗手粗脚的救援人员破口大骂。
……诸如此类
老关为人实诚,总觉得在自己地头周边发生这样的事,自己扛起责任责无旁贷。车大海等人却大为光火:尼玛老子又不是你亲爹,帮一把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哈?!
关如忠在的时候,好歹还能压住场面。如今关如忠也废了,局面顿时就失控了。
首先是负责伙食供应的厨房工人罢了工:尼玛这帮祖宗也太他妈难伺候了,嫌老子做的不好吃是吧,老子还他妈不伺候了呢!
厨房工人的罢工,直接导致了这几百号人断了炊。来自天南地北的几百号“消费者”,先是把厨房围了个水泄不通,见吓唬不住工人,便直接动手开抢。
当时的场面可谓火爆至极。
偌大一个厨房一小时内就被拆了个七零八落,六名厨房工人被打了个鼻青脸肿,另有十六人在争斗中头破血流,三人扭伤了脚,现场留下了一地的鞋子,还有个小姑娘哭哭啼啼的直到傍晚才找到自己的娘亲。
发生在十月二十三号(D+2日)的抢劫风波造成团体内部撕裂之余,更像是一声炮响,惊醒了迷乱中的芸芸众生;又像是一串嘹亮的冲锋号,瞬间鼓舞起人们的冲天斗志。人们忽然意识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莽荒世界里,什么最重要?
粮食啊!
尽管安全区内的粮食堆积如山,不过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只有揽在自己怀里才踏实啊。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嘛。
于是二十四号一早,一大群人不约而同的聚集到装满粮食的集装箱周围。
开始大伙还有些犹犹豫豫,待到人员聚得越来越多,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抢啊!”两百来号男女老少一拥而上,抡圆了胳膊大抢特抢。
车大海等一干农民工的聚居区就在粮食集装箱不远。最初人群开始聚集的时候,车大海只以为这些人是来找场子的,立即吩咐乔大强、尚勇联络工友。
“不行就跟他们干!”车大海面露杀气的吩咐道。
很快,百十来号工人汇聚到车大海周围。
工人们大多来自同乡同里,彼此之间极为抱团,且同属“舞铲阶级”,再加上几天来又憋气又窝火,一肚子焦虑暴戾情绪正无处发泄。
正所谓“戍卒叫,函谷举”,随着车大海大旗一竖,振臂一呼,众人忽然间找到了组织归属感,猛然间意识到“咱们是一伙的,咱才是自家人”。一时间气势如虹。
待众人赶到现场时,发现局面早已失控。尽管车大海还没意识到当下“粮食为天”的关窍,不过还是本能的认为,不能让这帮杂种把农民们辛苦种的粮食祸害没了。
“这粮食又不是他们的,每人都有份,凭啥让他们全抢了?!”洪铁山悲愤的吼道。
“不能便宜他们!老乔,老尚,带几个人到仓库里抄家伙!”车大海也怒了。
尽管工人们气势汹汹的赶来现场,只是觉得人多力量大,过来吓唬吓唬对方,倒也没存了非得打群架的心思,因此也没带啥趁手兵器。
只是看当下这个疯狂局面,怕是不能善了了。好在他们是工地土著,工地“军械库”藏在哪儿他们门儿清。
很快,尚勇、乔大强带着十几名工友,开着一辆挂斗车,运来小半车的榔头镐把钉头锤。
众民工一拥而上,纷纷抄起趁手的家物什,还纷纷戴上了工人头盔。一时间具甲齐整,装备精良,瞬间甩开对面好几个档次。
车大海拎着一把榔头,登上一台铲车,本想挥舞手臂发表一番振奋人心的演说,奈何事到临头反倒没词儿了。
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并肩子上啊!揍他狗日的!”
众民工连日来饱受焦虑、迷茫、暴戾情绪的折磨,再加上平日里所受的委屈,甚至穿越前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种种不平,随着车大海这一声呐喊,瞬间爆发出来。
“上啊!”
呼啦啦……
百十号人一拥而上,镐把铁锹照着对面的人丛劈头盖脑的拍了过去。
面对本有小二百号人,此时又陆陆续续涌来一拨,人数已过三百,原本人数占优。奈何大家伙来自天南海北,彼此之间谁都不认识谁。车大海的“大军”杀到之前,他们内部就已巴掌撇子齐飞、拳头肘子共舞的打起了内战。
结果在车将军“组织严密、装备精良”的具甲步兵冲击之下,顿时一片鸡飞狗跳,两分钟内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