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道口子。
望着眼前这奇异的一幕,林英烈顿时张大了嘴。口中兀自含着的烟蒂,“吧嗒”一下,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道蓝色光线如同被一双巨手从两边撕扯一般,突然向两侧张开,越来越大,逐渐变化成一扇球形的蓝色光门,直接笼罩在“琼海”号和“北冥”号那山一般的船体上,两艘巨舰的身影瞬间就模糊了起来……
与此同时,如同魔鬼在海面上突然张开一张大嘴一般,海水疯狂地倒灌进那扇光门。光门中似乎也有一股巨大的吸力。
很快,正在近处苦苦挣扎的“青城”号、“李时珍”号和“天山”号如同风中卷起的三片枯叶,彼此搅在一起,几乎不分先后的被吸到那张蓝色大嘴的嘴边,“李时珍”号身影首先变得模糊起来。
林英烈一把推开朱乐天,疯了一般冲进指挥室。
“掉头,冲过去!”
眼见着“李时珍”号的身影渐渐模糊,林英烈高声命令道。
“辽州”号克服着海上的狂风巨浪,奋力扭动着它那四万多吨的庞大身躯,缓缓调头,又迎着光门冲了过去。而此时,“青城”号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没有人知道此刻“辽州”号冲过去有什么意义,林英烈只是本能的认为不能就这么丢下那几艘失踪的舰船不管,官兵们也只是本能的服从着命令。
“延陵”号指挥室内,舰长刘名扬没有收到林英烈掉头的命令,他正声嘶力竭地指挥舰船,与光门巨大的吸力奋力抗争,直到看见“辽州”号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船舷猛冲过去。
刘名扬下意识地冲上甲板,然后他便眼睁睁地看见“天山”号最后消失的身影……紧接着,笔直冲过去的“辽州”号,亦如利箭一般扎进那团蓝色光球中,不见了。
刘名扬瞪着惊恐的双眼望着那道光门,突然又发疯般冲回指挥室。
“控制船身!开足马力!”
“开足马力!”
刘名扬歇斯底里地大喊,全没注意到他这样呐喊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
只是所有的努力终究是徒劳的。
“延陵”号就像是拔河比赛赛绳上的信标,一点一点、却毫不停留的滑向光门,先是船尾,然后是船身,最后是船头……
就在“延陵”号即将消失在光门另一侧时,“咔嚓”一声,就像被一柄锤子砸在镜面上,光球开始裂出一道道裂纹。接着“啵”的一声,像个气泡般,炸开了。
被吞进去的海水,如同恶魔肚子里翻出的呕吐物一般,疯狂地倒卷出来。从码头这边望去,“延陵”号逐渐模糊的身影直接被抛向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
爆炸的一瞬间,海面上耀出一个巨大的光团,光团的边缘划过港口区,就像一柄从天而降的开天斧,将紧邻港口的小半个城区,连同港口瞬间从陆地上切离开来。
此时,从太空望去,随着北美中部腾起一道雪亮的蓝光,五根闪着淡蓝光晕的丝线自爆炸中心旋出。一根伸向南海,一根探入华东,一根刺入俄远东地区,另两根则分别扎入非洲腹地及大西洋某处。
紧接着,以北美中部爆炸点为圆心,五根旋臂如同旋转飞车一般,飞速旋转开来。
然后……
“砰”的一声轻响,消失了。
随着光芒渐渐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
二○二X年十月二十一日,在共和国G港海域执行任务的海军编队,包括“辽州”号大型两栖攻击舰、“天山”号船坞登陆舰、“青城”号导弹驱逐舰、“延陵”号导弹护卫舰,总共两千一百六十二名任务官兵,连同随行的“李时珍”号大型医院船及上面的五百一十名任务官兵,“琼海”号远洋巨轮及上面搭载的四百六十五名工程、技术、医务人员及部分探亲家属,还有“北冥”号及其上搭载的两百七十一名工程人员,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雷爆袭击中,凭空消失。
与他们一同消失的,还包括G城南部临海的小半个城区。
此外,H市新建成的新港,也如同被一把巨大的手术刀从陆地上切离开来一般,凭空消失在午后的和煦阳光中。
而在俄远东地区的阿穆尔河畔共青城附近,以北纬50.477度、东经136.993度为圆心,半径10公里范围内的一切人和物,亦在一片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凭空消失。
没有人为此幸灾乐祸,因为几乎与此同时,地球另一边的北美中部,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半径数十公里范围内,几乎所有的建筑物都被强大的冲击波夷为平地,成千上万的人被炸得尸骨无存。
以爆炸中心点为圆心,狂暴的电磁脉冲在方圆两百公里范围内横扫而过,多个州电网彻底瘫痪。空中飞行的各式飞行器——无论是客机还是军机——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猛地扎向地面,在火光与轰鸣声中灰飞烟灭。
无声的疑似次声波,更是让半径数十公里范围内地面上